轉過身，她諳練地從中間的水缸中舀水注入澡盆中，估計著水約莫三寸深便停了手。

顧星薇見惟萱明白她的意義，揮了揮手道：“去吧，等我出去帶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
識海中有未知的東西存在就像埋了顆炸彈普通，萬一引爆，最小的傷害也會讓顧星薇變成癡人。不可，斷斷不能讓這類環境呈現。還是出來吧，就算出來會碰到傷害，最起碼主動權把握在本技藝裡。

顧星薇將整瓶醋從石頭上緩緩澆下，一些璨若星沙的藍色物質逐步從石頭上析出，在盆地構成一條淺淺的藍色水帶。整瓶醋倒光後，藍色水帶的色彩以肉眼可見的速率加深，逐步變得湛藍而通俗。顧星薇悄悄等候著，比及色彩不再變深，這才把明心石收了起來。

出來，她就會離開掌控；不出來，她便冇法查明識海中呈現公開的啟事。

顧惟萱捂著胸口處的紙團，仰著頭望著顧星薇，臉上寫滿了迷惑。

第二次經曆這類環境，顧星薇冇有了先前的茫然無措，還很有些無聊地啪嗒啪嗒地踩著腳下的“海水”。這“海水”已及小腿，比前次從識海退出去時深了些許，更比第一次剛出去時那遭了嚴峻水災般的模樣不曉得好了多少，可見明心石對於滋養神識的明顯結果了。

這是甚麼東西，竟然比明心石更補？！

“星薇姐姐放心，我會給你辦得妥妥的。”不但願餘婆子曉得，是不是說除了她，顧星薇不但願任何人曉得呢？認識到這一點，顧惟萱俄然有種被正視的熨帖感，趕快把紙團貼身收好，還拍了拍。

她心中充滿驚奇，更多的倒是欣喜，白白得來的機遇，不要就是傻子了。她毫不客氣地抓向更粗的光帶，暖洋洋的感受升騰而起，她在識海中變幻出來的光影更加清楚，五官也更加立體。

顧惟萱本是旁支後輩，跟西顧的人，特彆是辦理碎務的人比較熟，今次她便托了采買上的堂兄幫手，很順利地拿到了醋。在顧家，凡人用的東西底子不值錢，東顧的人開了口，西顧的人幫手之餘，也不會收錢。

顧星薇衝她眨巴眨巴眼睛，但笑不語。

“星薇姐姐。”顧惟萱用心抬高了聲音，又怕顧星薇聽不到她叫她，便揚高了調子，使得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笨拙的敬愛。

彆的事情讓顧惟萱去辦難度能夠不小，但這件事情嘛……

這……究竟是甚麼處所？

顧星薇的眼角急跳幾下，啊喂，當著仆人的麵就敢打劫神識，當她是死的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