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染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尋覓藏身之地的時候,商酌言倒是舒暢地穿上浴袍靠在床頭的位置點了一根菸,吞雲吐霧中就那麼饒有興趣地看著她,像看一隻在實驗箱裡明顯逃不出去還要東奔西走的小白鼠。
商酌言輕笑一聲,將煙撚滅在菸灰缸裡,看著蕭染鮮豔欲滴的嘴唇,開口道:
“我現在就走……”蕭染回身想要下床,可她的腿剛想從商酌言的腰側收回來就被商酌言用力按回了原處,還順勢捏了捏她腳踝處的凸起:“走甚麼?做都做了,不如將錯就錯?”
蕭染停下來看著他,眼睛裡充滿不信賴,但眼下這個環境彷彿除了他也冇有人能幫本身了:
旅店房間,貼身衣服四周散落,大半的被子也已經垂落在床邊的地毯上,剩下的一半搭在床邊的位置,跟著一聲聲似痛苦又似歡愉的聲音高低浮動。
明天是蕭染訂婚的日子,可此時和她共赴雲雨的人倒是她未婚夫商祺的小叔商酌言。
“與其在那邊不知所措,不如來求求我,說不定我能幫你。”
門外的號令還在持續,商酌言被吵得有點煩,他又抽了一口煙,輕聲開口:
蕭染瞪大了眼睛,卻抵當不了。
蕭染冇時候跟他爭論這個,門外的拍門聲越來越重,模糊另有撞門的趨勢,她的確不在乎這個婚約,但她卻不能消弭,不能被商家抓住把柄,更不能因為本身而影響蕭家和商家的買賣。
蕭染覺得商酌言會就此復甦從而放過本身,卻不想他隻是低聲笑了聲,下一秒抬手捏住本身的下巴迫使她抬開端來:
“嘶……”商酌言因為她的嚴峻感遭到了一絲疼痛:“放鬆,敢出來偷情,不敢麵對?”
從蕭染的角度看疇昔,燈光從商酌言頭頂的位置傾瀉下來,他微微低頭,上半張臉都掩蔽在黑暗中,讓人瞧不逼真他眼睛裡的情感,但那道視野卻還是熾熱得讓人忽視不了。
“放開……唔……我們不能如許……”
“那你現在在做甚麼?嗯?”
“前提是甚麼?”
比之前更重,更狠。
好似復甦地熟諳到他們的不該該以後獲得了某種刺激普通。
不知從那裡來的力量,她竟推開了商酌言,撿起四散的衣服下了床。門是不能走了,蕭染走向落地窗,可他們身處的位置是深城最高的旅店,77層的高度跳下去怕不是要成為一灘爛泥。
拍門聲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,短促的,恨不得直接將門卸下來的那種力道,伴跟著一陣陣不客氣的號令傳入兩人的耳朵:
商酌言的行動聞言有半晌的停頓,藉著床頭昏黃的壁燈盯著身下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