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孃舅們要記得,這個家裡,最大的不是父親,也不是我,而是我將來的夫婿,父親將來的半子的王世兄。四舅既然明白了這個事理,歸去以後上高低下的就要交代清楚,不要再有冒犯王世兄的事情產生。王世兄脾氣沉穩,又是個風韻狷介的散淡性子。不過我可不管那些,隻要再有冒犯王世兄的事情產生,甚麼親戚情麵的,可就全冇了。先讓一等仆人們打上一百板子,以後百口直接沉到江裡去,孃舅可要記得了!”
看到把門的兵丁上前,五個二等仆人當即跳上馬車,從腰上抽出王書輝從當代成批購進的玄色的鋼製伸縮警棍,將警棍抻開了,就要開打。王書輝從車窗裡看到馬車外的環境,翻開車門讓仆人們退下,號召方纔被嚇了一身盜汗的兵丁到車門這裡來。還冇等王書輝開口,孃家四孃舅劉懷季就下了車,對剛走過來的兵丁大喝道,“瞎了你們的狗眼了,衝撞了縣主和儀賓,你們這些狗才吃罪的起麼!”聽了這話,兩個小兵當即跪倒在地,頭也不敢抬了。
劉懷季聽了這話有些驚詫,答覆道,“縣主這話老奴有些不明白。”
王書輝想了一會兒,對兩個小兵說道,“你們可曉得枝江縣最大的布莊是哪一家,在那裡。”此中一個小兵年紀看起來最多十七八歲,長了一雙矯捷的眼睛,看起來還算機警,聽了王書輝的問話,當即答道,“老爺,我曉得,我曉得。”
看著這座淺顯縣城的城牆都如許的厚重堅毅,王書輝真的想不到,明末期間那些兵器粗陋的農夫軍和滿清武裝,是如何攻陷這些都會的。起碼在王書輝看來,冇有接管過近當代土工功課培訓的農夫軍和滿清軍隊,又冇有高爆火藥這類攻城必備質料,想要攻破如許一座城牆,真的是很不輕易的。
朱微妏皺了皺眉眉頭,對劉懷季說道,“孃舅們方纔過了幾天好日子,幾個孃舅的家人親眷也都接到府裡來住了。提及來那是枝江王府的彆園,但是前些年家裡是甚麼模樣,孃舅們也不是不曉得,我和父親連用飯都要靠孃舅們佈施。現在府裡補葺起來,我們父女也好,幾位孃舅家也好,吃穿住用不但比本來王府好日子的時候還要好了不曉得多少,就連舅媽們都當了管事的,管著後廚,庫房。手裡把著高低幾百人的賦稅。這些好處都是那裡來的,是我爹爹枝江王庶人的名頭來的嗎,是朝廷發下來的嗎,都不是。
中間站著的劉懷季當即怒斥道,“你這不知禮的狗東西,甚麼老爺,要稱儀賓,懂不懂。記著了,要稱儀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