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寒溟的話讓一向僵著身子不動的宋姒姒眨了眨眼睛,她眼睫一抬,看著尹寒溟,木然的張嘴感激道,“感謝尹國師你。”
隻要到了北烈國,慕容良睿的安危纔有保障。
尹寒溟喟然感喟了一聲,乾脆就不說話了。
宋姒姒熬了大抵快一個時候才把藥熬好。黑稠的藥汁被她謹慎翼翼的灌入慕容良睿的嘴裡,卻又很快的順著嘴角溢位來。
薑戚熾把他脫手對於慕容良睿的事情奉告給明仁帝。明仁帝聽後捋著髯毛,並冇有指責薑戚熾脫手對於慕容良睿,隻是拍著他的肩膀道,“戚兒,你還是太嫩了。慕容良睿是必然要除的,但現在還不是時候。眼下我們薑國已經和東楚國變相的締盟了,如果在這個時候慕容良睿在我們薑國死了,北烈國必然大亂。到時候我們想要吃掉北烈國,東楚國那邊也是要趁亂來跟我們搶果實的。如許的話我們薑國和東楚國說不定會為了北烈國的國土打起來。這明顯就得不償失了。”
第二天淩晨,他們不得已的要重新踏上回北烈國的路程。尹寒溟和他的書童站在茶社前,揮手和他們告彆。
“太子殿下,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裡,微臣會常常來給殿下換藥的。隻是……太子殿下的左眼,微臣恐怕也無能為力了……”太醫戰戰兢兢的給薑戚熾跪下,連連的向他叩首,隻但願薑戚熾能夠饒他一命。
“慕容良睿,你將本宮害的這麼慘,本宮必然要殺了你!”
薑戚熾被他這麼一說,恍然大悟。
尹寒溟心不在焉的端起已經涼掉的茶水喝儘。入口的茶水澀苦不堪,失了本來該有的甜美。將茶杯又是往桌子上一放,他向門口輕呼了一聲,他的書童司錦便呈現在配房門口梵。
“本宮是讓你這個狗東西來給本宮治眼睛的,可你這個狗東西竟然冇用到連本宮的眼睛都治不好。你如許的人留著的確就是華侈糧食。”
懷著沉重的表情,宋姒姒又按捺著性子,在慕容良睿床側守了一夜。她但願慕容良睿睜眼就能看到她。隻可惜,一夜疇昔,慕容良睿還是冇有醒來。
太醫佝著腰,行動輕柔的為他措置著眼睛處的傷口。但太醫的行動再輕柔,也不能減緩薑戚熾左眼處傳來的傷痛。
到時候他們兩方打起來,他們薑國天然能夠坐收漁人之利了。
尹寒溟忽的又想起慕容良睿和宋姒姒生的女兒,他感覺有需求把他曉得的動靜奉告給宋姒姒。但等他開口想要跟宋姒姒說時,又瞥見宋姒姒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看著慕容良睿。而她現在的模樣,恐怕除了慕容良睿的存亡,要不然就底子冇有其他的事情能夠激起她的興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