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困了,不想刷碗。”
一字一句。
旁政點頭。
顧衿眯著眼咳嗽了兩聲,展開眼睛望著他。
跟她走的時候一模一樣。
“來,抱一個,頓時走了,再見你可真不曉得是甚麼時候了。”
旁政曉得,她這是內心過意不去呢。
她吃東西的時候是真餓了,大口大口的,但是很潔淨,不扭捏,讓人看著就覺著食慾大開。她埋頭捧著碗,筷子和碗碟收回很小的碰撞聲。
“雷西……”
“冇說甚麼。”旁政端起水杯喝了一口,吃相很斯文。
旁政從浴室探出頭,“開門哪。”
一開端那拍門聲很客氣,三聲三聲的,厥後見遲遲冇人,乾脆就冇完冇了起來。
“哎――!”
顧衿歡天喜地的進屋睡覺,不忘把亂七八糟的床單和被罩換了新的,她用腳指夾起他的襪子和內/褲,分開扔到洗衣筐裡,痞裡痞氣的吹著口哨。
這一次,是熱切,是熟諳,是焦灼。是急需如許一次碰撞來讓相互更實在的感遭到對方的存在,顧衿需求歸屬感,也更需求安然感。她比哪一次都來的主動。
顧衿低著頭,旁政隔得遠,也聽不清她說甚麼,過了好半天,她從墓園裡走出來主動牽起他的手往外走。
人來人往行色倉促,顧衿像隻猴子躥到他背上,緊緊的抱住旁政脖子,她眼神敞亮,指著螢幕上某個位置,嗓音清澈乾脆。
客堂的陽台上開著幾盆花,一室平淡的茉莉香,她的飛翔棋地墊,她選的沙發靠枕,她的拖鞋。
顧衿更猖獗的去咬旁政,不依不饒,反幾次複。
“我去?”
旁夫人站在門口,也不進屋,就這麼情真意切的說了起來。
“……衿衿?!”
額發儘濕,她受不住,也不想停,不竭請願似的用手摟著旁政的脖子哼哼。
折騰了兩天,肚子裡一點油水都冇有,顧衿燜了米飯,用竹筍弄了個清炒,用冰箱裡的肉餡添了茄子做了茄盒,最後是西紅柿雞蛋。
旁政諦視著她。
“顧衿。”
顧衿又想起了旁政的爺爺,阿誰馴良孝敬的老頭。她又說,“等明天或者後天,我想去看看爺爺。”
顧衿一頓,抬眼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