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肅之一聽,就來勁了,他正在這個年紀上,精力多得無處開釋,三下兩下,把四周服侍的都趕走了:“兄弟,要乾,就乾點成心機的!”
蠢新郎信了,跟著走了,不然如何辦呢?跟這兒死磕?他磕不過唐中二啊!然後老婆的婚車被卡在個小院兒裡,老婆被揪了下來,然後……就冇有然後了。
麵對各色目光,顏平之將近恨死了!
論起婚俗,各地或有小異,大抵倒是不異的,此中少不了一個鬨新郎新孃的環節。這年時的婚俗,不但新郎迎親是傍晚,到了嶽父家還要被女眷們打一頓,半道上另有地痞地痞們攔個路討個錢,不然就作勢攔路不讓走,乃至要假裝搶新娘。
趙忠原是求到了另一小我那邊的,可兒家家裡說:“此事是夫人在管,早已放定了,實在幫不上這個忙。”這小我便是驃騎將軍鬱陶。
趙忠的後代多,他身材好、小妾多,老天爺對他最大的獎懲大抵就是生出這麼多後代,也冇出個小概率事件,讓他生個有效的孩子來。為了孩子們的婚事,那的確是操碎了心。不是他多麼地有人道、有慈父心腸,實在是……這多孩子冇幾個結成好婚事的,他臉上也無光。
顏肅之與趙忠的仇恨也是由來已久的,趙忠是個粗人,說得好聽得叫愛憎清楚,說得精確一點叫聽風就是雨、凡事不過腦筋不講理。趙忠跟顏平之的生母吳氏是熟人,嫂子都叫了,能不熟麼?看顏平之就高看一眼,特彆吳氏慘死,趙忠對楚氏就有定見,厥後顏啟都不說甚麼了,趙忠也隻好裝看不見。顏肅之就慘了,誰叫他跟顏平之同齡呢?他還比顏平之大那麼一點點。總被拎出來比,趙忠一照麵兒,那辨彆對待得不要太較著!
還真就出了事兒了。
姐妹見麵,分外眼紅,這位姐姐吃這一虧,張口就是:“你閨女如何不帶來呢?我帶了兒子來,還想叫他見一見這……嗬嗬,阿姊呢。”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與顏啟一樣,趙忠也極討厭有人提他之前的名字,以是討厭他的人就偏要提他的土名。能劈麵提的,要麼是真的猛士,要麼是真的中二。唐儀就是這麼個猛士兼中二,唐儀的媽就是這麼一個女懦夫。當年趙忠出於樸實的感情,那是站在顏啟這一邊,以為越國長公主對顏老孃不規矩來的。越國長公主本身對顏啟觀感不佳,唐儀耳濡目染,在跟顏肅之做朋友之前,那是直稱顏二狗的。顏肅之也是因為“顏二狗”三個字,纔想跟唐儀做朋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