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杏將手中的承擔放到桌上,解開,內裡是一個長條形的小木盒,這盒子還是韓氏出嫁時裝頭飾的,現在被用來裝人蔘了。
“天!”白杏驚奇的睜大了眼睛,白大康也有些不敢信賴,“如許,蔣大夫您不會虧損吧?”白梨問道,她曉得前次白大富治腿的時候,他們就已經占了蔣大夫便宜,此次她第一想到的就是將地精賣給蔣家藥鋪,就是想還個情,在她本來的設法裡,這株地精能買個五十兩就算高價了,冇想到蔣大夫出價這麼高。
“要我說,就不奉告爺奶!”白杏道。“你們看,之前冇分炊的時候,不但爹你和三叔做工得的錢都交給爺奶了,連娘和我做針線的錢也被奶一分不留的收了上去,分炊以後,我家真是一窮二白,就那樣,爺奶還找我們要一年二兩銀子養老錢。爺奶的日子比我們好過量了。”
“這是多謝蔣大夫了。”白大康拱手見禮。蔣大夫擺擺手,表示他不要客氣。
白大富點點頭:“那就先如許吧,二哥甚麼時候來城裡,到時我們去找他說一下這件事。”
屋裡刹時溫馨了下來,好一會,才聽到白大康問白大富:“大哥,你看……”白大富冇有答覆,白梨在心中暗想,白大富總算躊躇了一下,冇有一下子就說要奉告白老爹和餘氏。
“蔣大夫,這株地精是三叔和我一起上山打獵時候發明的,我們家也隻要三叔曾經有幸見過一次地精,我們也不曉得如何炮製,將它挖出來以後就不敢動了,怕損了藥效。你看如許冇有影響它的藥效吧?”白梨問道。
“當然不是,”白梨道:“如許好東西彆說我們不會炮製了,就算會,它也不是我窮戶小家用的起的,我們是想問蔣大夫您的藥鋪收不收這個?若收的話,我們就把它賣給您了,代價您定,我們也不懂行。”
蔣大夫穿戴一身灰色長袍正蹲在院子一角打理曬著的草藥。“蔣大夫!”白梨站在院門口喊道。蔣大夫抬開端來,看到他們,笑道:“阿梨和阿杏來了,來,從這邊過來,”他指著靠著牆角的一條巷子,那邊冇有鋪上藥草。
“會的,我聽外婆說,二舅的銀子不敷,還要向大舅借,隻是大舅母說本身家也冇銀子,冇借,為這事,大舅母和二舅母都好幾天冇有說話了。現在我們家出一分子,其彆人不就要少一些,二舅在劉記木坊是工頭,他的銀子都不敷,其彆人必定也困難。”白梨在正月初四那天就將環境摸得透透的,她早就想好了賣地精的銀子要用在哪兒了,當時還想著他們家和三叔一人最多隻能得個二三十兩,當時她還想如果銀子不敷,少不得向三叔將另一半銀子借來使使,今後再漸漸還,現在如許最好,得了六十兩銀子,應當夠了。劉記木坊在封城算是範圍中等的木坊了,五六個木工一人幾十兩也才三四百兩,隻是那劉記老闆急著走,且這些木工跟著他也有很多年了,這麼多年的主雇,老闆還是情願照顧一下的,最首要的是老闆的嶽家比來幾年景了南邊的大商賈,不缺銀子,以是纔將木坊低價讓渡給木工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