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林秀僅僅是個外甥女,何況傳聞她舅母又不是個好相與的人,如何會想起來給她辦個這麼昌大的及笄禮,白梨有些猜疑,隻是她畢竟是外人,也不好多問,隻在內心想想罷了。
“阿梨阿杏來了!”白梨和白杏一進入正廳,就被顧氏一眼看到,她忙迎上前來,拉著白梨白杏走出去,又轉頭對著一個插著海棠琉璃金釵的中年婦人道:“大嫂,這是我給秀兒請的讚者白家二女人,這是她的姐姐。”
上了白大富特地租來的騾車,跟著騾車“得得得”的繞了大半個城,終究到了林秀孃舅家地點的金桂衚衕,一下騾車,白梨四周看了看,金桂衚衕公然是封城中等以上人家居住地,巷寬路平,兩邊的房屋也是一溜的青磚紅瓦,大門俱是紅漆銅鎖,她和白杏就站在林秀孃舅家門前,已有小廝迎上前來,作揖問道:“兩位女人但是來插手我家表女人的及笄禮的?”
“嗯。”鄧氏淡淡的答了一聲。
“找我?”白梨指了指本身的鼻子。
一轉眼,仲春月朔就到了,這天,白梨與白杏一大早就起床了,穿了韓氏前幾天給她們做的新衣服,白杏是一身翠綠色通袖短夾襖,配著淡紫色六幅湘裙,頭上梳了雙螺髻,一副婷婷少女圖。
“哎喲,阿桃過來了,過來,嬸子抱抱,好長時候冇見到我們阿桃了。”顧氏笑著朝阿桃招手。
過道兩旁一邊種了一株桂花樹,另一邊則種了一顆梧桐樹,進了正廳,那邊已經圍坐了很多人,俱是穿紅著綠的婦人,若要細心打量的話,會發明固然這些婦人穿的衣裳色彩都非常素淨,但布料實在挺普通的,而廳中也隻要一個丫環在端盤倒茶,白梨悄悄一瞟,從來往的親戚朋友和家有的用度看來,林秀孃舅家也隻是個淺顯富戶,日子能夠比平常人家好過一些,但如果說多麼的有錢,也不必然。
白梨上穿戴鵝黃色斜襟短棉襖,下著茜紅色細褶裙,梳了個雙丫髻,身量未足,卻已顯小巧秀色。
白杏有些不知所措,白梨則回道:“我們是來插手林女人的及笄禮的!”
“對,找你幫手。”說著,也不再賣關子,笑道:“秀兒仲春初平生辰,本年恰好及笄,我們想著給她辦個及笄禮,她又冇有個姐妹,連她孃舅家也隻要兩個表哥,冇有表姐妹,想著你和她一貫交好,親如姐妹,就想請你們家阿梨去做個讚者,你看如何?”最後一句話是對著韓氏說的,這件事成不成還是韓氏說的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