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這冊立皇太孫也不是十全。
也因著如此,便是此時與燕王交好的幾位皇子,恐怕心底裡都不太情願燕王繼位。而如果立了皇太孫,設了輔政大臣,那麼間隔皇太孫親身在朝另有些年初。這段光陰自可重新策畫運營,總能將本身個兒順順鐺鐺的立到天子的身邊兒……
“表哥怎的這會兒到了溧水?”上了車,宋禛便問道。雖說現在身在溧水,與燕都城相隔千裡,但是他也模糊曉得,現在皇城內情勢非常龐大,“方纔吳海說還帶了個孩子?是甚麼人,在前麵那車上麼?”
宋禛一聽,麪皮也感覺有些發緊。
可現在太子爺竟然薨了……
而吳海則立在車廂外,警戒的看著四周。
姚惠然遠遠的看著,忽的想起為何感覺這男人眼熟。
她忙裡偷閒,扭頭看了一眼院子,正趕上姚世寧翻開了門,一眼望去,便見院門外站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。一身褐色的棉布袍子,瞧模樣竟另有那麼一絲眼熟。
宋禛見她麵色安然,並無半點不喜之色,內心隻感覺她大氣開闊,也總算是壓了自個兒的苦衷,點了點頭,這才又出了院門與那吳海倉促去了巷子口,便是連書童墨子都冇帶著。這倒是遂了墨子的心機,他這一年工夫跟著宋禛來了溧水,每日裡不是吃那老奴做的寡淡飯食便是在書院裡拚集吃一口,本日見了姚惠然的本領,正抓心撓肺的等著開飯呢。
吳海點頭應是,“便在巷子口。”又道,“本是直接去了你那院子,冇尋著你,你那老仆說你來了姚家。爺便指派我探聽著尋了過來。”
姚惠然聞言點了點頭,應道,“你且去吧。”見他麵上有些慚然,便笑道,“一頓飯又不是甚麼費事事兒,總另有機遇。”
符晟在兄弟們中排行第七,恰在燕王符昱之上。因著他母妃生前乃是四妃之一的榮妃,也在成年之前封了王,身上還擔著差事,算是天子麵前說得上話的兒子。
那日宋禛前來求老薑,她在宋禛家中見過陌生的兩男一女,第二日在城門下東街擺食攤兒時,那兩男一女前來用飯,隨行的還多了一個當夜冇有見過的男人,便恰是方纔來拍門的吳姓男人。
吳姓男人抿唇點了點頭,宋禛看著蹙眉,兩人閃身便出了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