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晚膳已然用過,炕桌上擺著方纔奉上來的金盞燕窩,張氏卻又那裡顧得上,隻屏著氣兒聽著,待聽到季子遣了小廝去繡房探聽繡娘時,半響才蹙了眉道,“他怎得與繡房裡的繡娘扯上了關聯?”
石嬤嬤聽了,接上話兒,“您瞧著,是去那裡合適?”
她內心想著,哪日裡把姚家阿誰女人尋來瞧瞧模樣,再看看行事做派,冷眼瞧上些光陰,總能瞧出本性來。如果那種狐媚魘道的,自是不能近了兒子的身邊。
大兒子的婚事已然讓她有了遺憾,那小兒子的婚事便決計不能拚集,必得千挑萬選纔是。且大兒子有這一擔子家業今後也安穩的很,小兒子倒是要走宦途的,那這攀親便不是簡樸的事兒,小兒子的婚事必得要在宦途上對他有所助益。
張氏禦下很有一套,便是如石嬤嬤這般算是前朝的白叟兒,也對她非常的畏敬服從。石嬤嬤現在雖已年近六十,身子骨卻實在結實,瞧不出衰老卻有著滿腹的經曆。她自是曉得張氏現在心內裡最在乎的便是家中季子周紹楠,以是常日裡凡是有個風吹草動的,便吃緊前來陳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