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大牛聽了,眸子子一轉,便咧嘴笑了,讚道:“姚家妹子這個年紀竟有了做買賣的心機,真叫人佩服。你這東西也確然是個好物件,有了這個,常日裡燒水那便便利了很多。我也覺著你說這事是一樁好買賣,既是如此那我便摻上一腳。隻我不過改改灶台罷了,剋日是頭一回還得考慮一下,這才花了一個多時候,如果再給旁家改,自是用不了一個時候。一個時候的活計,又不消上房上梁的,不值當十文錢的。不若這般,我改一家灶台,你便給我五文,再管我這妹子一頓飯可好?”
一轉頭正瞧見姚世寧呆呆的瞧著自個兒,仿若方纔的胡秀兒。
再者兩個兒子都快到了要娶媳婦的年紀,總得攢攢聘禮。因而一家子,還如往年普通,做工的持續做工,販絲的持續販絲。
厥後金陵城裡傳聞來了位遊方的神醫,能醫治各種疑問雜症,可就是診金貴的離譜,動輒便要百十兩銀子。胡老爹一狠心一咬牙與一個富戶借了一百兩銀子,揹著胡大牛的祖父便去了金陵。
買賣買賣說定了,兩人都非常歡暢。
便是如許,不過一盞茶的工夫,那燒水管子便“嗤嗤”開端冒氣。
胡秀兒自小虧了嘴,便有些好吃,胡大牛自是曉得她這個弊端,此時見她一副饞樣,也有些不美意義。歸閒事兒也已經談妥了,便拉著小女人要走。
姚家在巷口,胡家在巷尾,兩家住的本就不遠。便商定了,如果有了買賣,便差了弟弟姚世寧前去胡家尋了胡大牛前去改灶。如果胡大牛攬下的買賣,那他便直接去徐福那邊提貨,姚惠然還給他提個成兒。
姚惠然便又道,“待過幾日,我便要在城門下西街去開個小食攤子,便是賣這一口兒。胡大哥先嚐嘗,如果的趣兒吃的好,也彆忘給我到處說說,如果領著兄弟們來吃,自是能便宜些。”
姚惠然卻喊住了他二人。
而他二人之間的賬目,旬日一結算。
姚世寧低頭看了看碗裡冒著白汽、飄著濃香的豆腐腦兒,感覺那水汽將眼眶熏得有些氤氳。他儘力壓了壓,昂首瞧了姐姐,“姐姐瞧著好歡暢呀。”
說實在的,改一個灶台給十文錢確然很多,可如果五文那胡大牛便有些虧損。畢竟便是活計做的再快,加上腳程總也得破鈔一上午的時候。她是曉得的,一個好的泥瓦匠,在店主家中做活,一日下來總有個十五六文錢。
姚惠然燦然一笑,悠然答道,“那是當然了,第一樁事兒總算做得了,現在要做的便是等著收錢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