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回味著方纔的阿誰夢:如果真有那麼一個女人就好了,甚麼都對我毫無儲存,我們就透明的活在這個屋子裡,唱歌、用飯,睡覺,生生不息。
“媽,不能再欠了……我也是人,也會有情感,你想想當初,我跟齊菲是如何分離的?莫非齊菲就不是一個能結婚的女人嗎?……不說了,要怪就怪我冇才氣,留不住齊菲,也幫不了家裡。”
“同道,我多嘴問一句,她到底是犯了甚麼事兒?”
“熟諳,她是我的客戶,大抵三天前,在我們公司賣了一輛二手車。”
我之前想過:這個天下上到底有冇有真敬愛我的人,但實際讓我絕望,我在我媽和弟弟的眼裡,就是個贏利的東西;齊菲也挺冷血的,兩年半的豪情,說扔就扔了……愛,好似成了我人生中最豪侈的一個字眼。
“你是家裡的宗子,能不能瞭解你媽,能不能幫你媽分擔一點兒?”
靜悄悄地藏在人群中, 不知不覺走到了環島路上;這已經成了我的一個風俗,總喜幸虧孤傲得誌的時候,來這裡聽聽波浪的聲音。
……
我不言語,內心卻悄悄稱奇:一個看上去那麼麵子,標緻的女人,竟然是警方追逃的工具……我莫名想起了那天她站在車子旁愁悶的模樣……想來,這纔是我對她印象最深切的一幕,我已經好久冇見過這個範例的女人了……女人一旦標緻又有錢,常常就會特彆高傲,並且自我感受傑出,可她倒是愁悶的,她的眼神,就像是熔化的冰水,能解渴,但是也很清冷。
“如何個深切法?……你彆嚴峻,便利的話,我們到你屋裡說。”
我在臟亂的沙發上清算出了位置,等兩個差人坐下來後,便一邊回想,一邊說道:“我們車行很少收到二手豪車,她賣的是一輛頂配版的保時捷帕拉梅拉,隻跑了六千千米,普通人不會這麼賣車的……因為很虧損,這相稱因而準新車了,賣給我們,最起碼得貶值二三十萬……當時,我感覺她必然是為了換更好的車。”
……
現在,她就站在劈麵紅綠燈下的一個丁字路口旁,戴著一頂棒球帽,在我看來像是假裝。
好好一個週末,我竟這麼睡了一下午。我在欣然若失中點了一支菸,然後翻開窗戶,瞥見了樓下廣場上正在甩鞭的大爺,另有玩耍的孩子……這個天下的繁忙和喧嘩,就藏在他們的聲音裡,藏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,它們跟著飄忽不定的霓虹,直刺我的內心,刺痛了我,也刺出了我內心的空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