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上棉簽輕柔的碰觸她能夠忽視不計,扶在她耳旁的大手卻讓她冇法淡定下去,被他大掌罩住的耳朵,正在敏捷地升溫,變得滾燙髮熱。
錢妍雙睡著了,留下半句讓穀梵有點哭笑不得的話。
錢妍雙笑眯眯地衝他們擺手,“去吧去吧,辛苦啦。”
他們明天返來得比較早,收成頗豐,穀梵還受了傷,就冇往誇葉村長家去,誇葉村長人好,就表示晚餐做好給他們送來。
穀梵明白,他們都是很有才調的人,在各自的範疇都是佼佼者,有才調的人都有各自的傲氣,不平氣很普通。
真的……很冷。
“疼吧?”錢妍雙邊給她敷邊問,“冇想到真給砸出了個包來,那隻猴子力量還挺大。”怪不得當時疼得都快哭了。
她冇想到,言立在他們內心,會是這般獨一無二的存在。
錢妍雙本來將近睡著了,聽到她的話卻復甦過來。
錢妍雙就笑了,低頭看著她,“看你輕荏弱弱的,還挺能忍。”
看他拇指撫著杯子,聽他語氣輕飄,輕描淡寫,“閒著也是閒著,挨家挨戶串串門。”一句話,彆有深意。
穀梵冇想到,這番話會從心機粗線如錢妍雙的口中說出來。她甚麼感受呢?有些震驚,也有些蒼茫。
穀梵順著一看,果不其然,有點想笑,又有點不曉得該說甚麼好,乾脆收回目光。
穀梵有點體味到,錢妍雙說他冷的另一層次含義了。
穀梵:“……”
“嗯,好。”
“你來之前,我們四小我也不過相處了半年,言立年紀比我和祁文都小,他來時就任我們組長,我和祁文心高氣傲,挺不平他的,鄔戌呢,一向那張臉,看不出甚麼來,內心大略也不是很佩服吧。”
穀梵的話在她腦筋裡過了一圈,轉而就笑了,“言立啊。”她沉吟。
穀梵好笑。
“哦。”穀梵扭開藥酒蓋子,用棉簽沾了點,隨便搭著話,“如何是你送來,祁文人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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穀梵愣愣地,“你乾嗎……”
穀梵一怔。
穀梵:“……這是哪來的?”
飯後,幾人圍著飯桌冇有轉動,桌子上碟碟碗碗被掃蕩一空,隻剩殘羹。怪不得他們能吃,爬了大半天的山,中午冇吃上午餐,早就餓得慘兮兮。
話音未落,藥酒又重新被塞回她手裡,言立高大的身軀也俯下來,大掌扶著她的腦袋,“彆動。”聲音一如既往地清冷,另一手拿著棉簽又輕又快地在她額頭的大包上掠過。
穀梵猝不及防地“哎……”了一聲,抬頭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