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心亞抱著錦盒,一向扭頭朝著窗外。一起上燈光的倒影,明顯悄悄的印在她的側臉,像極了一隻迷途的候鳥,那麼孤傲和無助。
夜風吹在淚濕的臉上,格外冰冷。如同童心亞的心尖,將近結成冰。
宋沁還是文雅,聲音溫潤動聽,“你爸爸病了,在病院……”
“你如何不問問你爸爸的事?”宋沁看著她的側臉,有些心疼。這麼敏感脆弱的孩子,定是吃了很多苦頭。她多麼想給她一個擁抱,或者撫摩一下她的頭。可她冇有這麼做。
宋沁冇想到會聽到如許的動靜,臉上的神采很龐大。在她怔愣的時候,童心亞已經推開車門,快速下了車。
厥後長大些的時候,母親便很少唱這一句了,更多時候,她唱的是――細想舊事心猶恨,生把鴛鴦兩下分,終朝如醉還如病,苦依熏籠坐到明。
車子開出去很遠,誰都冇有說話。
“你們如何能夠這麼無私!你知不曉得我媽媽一輩子都在盼著跟他見一麵,但是他呢,背信棄義,丟棄了我們!”童心亞雙眼通紅,想起母親,她更加衝動,“憑甚麼現在他病了,不可了,纔想起來找我?憑甚麼!”
或許厥後在母親的內心,父親在不在人間都已經不首要了。但是母親向來冇有跟她說過父親的一句不是。她這一輩子隻愛父親一個男人,愛得深沉,至死不忘,卻也有了怨,有了恨。
細想舊事心猶恨……
一想到母親臨死前還在想著父親,童心亞就感覺冇法諒解。
童心亞本來是茫然無措的看著她,聽了她這話,敏捷地扭過甚去看著窗外,再冇有回過甚。
當時候不懂,現在想起來,父親和母親的結局必定是不會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