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不住去想大師姐和邵闐結為道侶後，兩人停止到哪一步了？

她說過的，她要親手殺了沈椿棠。

沈椿棠躺在屋子裡的軟塌上。

她無聲的哽嚥著，也不發言，隻是肩膀禁不住微微顫栗。

沈椿棠院裡的花草要比仙山上的野草開得更鮮豔些，有些四蒲月才氣盛放的花草，此時也結了花苞。

楓露長老眼裡也有了熱意，想到沈椿棠的欺瞞，想到蓮厭這四年來受儘的委曲和諷刺，心中不免生出慚愧：“蓮厭，你……不與椿棠交心，也許是對的。”

在楓露眼中，這或許就是簡樸的一彆。

蓮厭與大師兄退親了，轉而卻又與一個凡人結為了道侶。

沈椿棠眼神垂垂湧上暗色。

楓露內心軟成了水，撫了撫少女青絲：“好了，都是有道侶的人了，總哭多不像話，走吧，我還要忙著煉丹呢。”

“走吧。”

半晌後，楓露長老鬆開了蓮厭，用帕子擦了她眼角的殘淚：“這些靈石遠不敷以彌補我這些年對你的虧欠，你大婚之日我也冇有參加喝杯喜酒，這對靈犀指環是我當年在西佛秘境曆練時偶爾獲得，即便冇有靈力，佩帶者也可相互感到，權當作送你的新婚賀禮。”

更想不通，明顯是個男人，為何要喬裝成女子身份入宗。

她收斂了心神，暴露了個安靜的讓人放心的笑容：“楓露姨姨，濯光宗裡你對我最好，我因為沈椿棠的摻入而吃過醋，感覺她分走了你對我的愛，悲傷過，但向來冇有怪過你。”

視野一斜，瞥見了被蓮厭留下的上品靈石，忍不住又是無法一笑：“這丫頭……”

“我內心固然待你和椿棠如出一轍，但這幾年，到底也忽視了對你的體貼，你既還情願再喚我聲姨姨，那姨姨也要跟你說聲對不起。”

少女眸子陰霾，秀美的麵龐也因著這絲怒意而微微扭曲。

楓露長老俄然又喊道：“等等，把靈石拿歸去。”

瑤光峰的弟子向來愛好這個小師妹，天然讓給她住的處所也是最清幽安好、靈氣充盈的好處所。

但是統統如她所料，蓮厭在宗門名聲廢弛，大師兄也因著她的調撥垂垂忽視了蓮厭脾氣竄改的非常。

沈椿棠心中仇恨。

“楓露姨姨”，蓮厭想說甚麼，臨到開口，腦海卻一片空缺。

蓮厭垂垂止了淚，水洗過的眼睛還濕漉漉的，像是幼時犯了錯躲到她懷裡哭的小糰子。

每日都是奉青帶了湯藥來。

蓮厭背對著楓露長老，腐敗的杏眸驀地淚如泉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