蓮厭也是第一次讓男人給本身梳頭。
蓮厭看不透少年眸裡的亮光,但見他薄唇抿得緊緊的,彷彿死力啞忍著甚麼,腦筋就轟然一炸。
半晌後,身後少年抬起了黑沉沉的眼眸,安靜地走過來,拿起桌上的紅檀描花梳,聲音清冽:“如果疼了,主子便叫我一聲。”
邵闐:“嗯。”
練鵲發覺身材又規複了普通,倉惶的啾啾叫了兩聲飛出了院子。
蓮厭坐在羅漢床上,將手攤開,看著虛靈蝶感喟:“幽蝶族不屬於妖魔人神冥仙六族任何一族,你們斷不成養成飲血啖肉的惡習,不然我們真要無容身之所了,真要喝血,就喝我的。”
隻是耳垂的位置燒熱燒熱的,她猜想應當是紅了。
蓮厭笑出白齒,怕他不信,又唸叨了幾句:“練鵲也叫綬帶鳥,兩根尾羽形似綬帶,飛起來時仙氣飄飄,又被稱作林中仙子,宗門內的師妹們都愛養著玩,我之前也養過幾隻呢,但被我養死了……呃,這也不曉得誰養的練鵲,迷了路飛到天璿峰了。”
她拂開在血液間流連的虛靈蝶,攥緊掌心,用冷茶清理了血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