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部下包涵！”

蘇然淺笑道：“塗塗女人高超之極，楊師妹，帶女人前去湖心亭。”

原塵也不怕有毒，隨便吃了些，感受還不如小苗做的好，便放下了，隻漸漸飲著壺中淨水，打量著樓中安插，想及一起見聞，不免有些感慨：“神水宮真是被一群女玩家潛移默化的全然變了個模樣……”

塗塗道：“先不忙。我倒要看看，這麼多人求見陰姬，有幾個能過這一關？”

飯畢撤席，公然上來七名白衣飄飄的神水女弟子，滿是美人，個個氣味不俗，原塵略一察，竟然滿是天賦境地，居中一女已然逼近了天賦頂峰，出列道：“小女子蘇然，勞動諸位等待多日。家師業已出關，聽聞諸位求見，設下三關，連過者便可拜見，任提一要求，若不過分，家師天然滿足。”

那女弟子欠身回禮道：“宴後自有章程，香帥勿急。”言罷，飄然下樓了。

蘇然一指窗外：“諸位請看天上。”

便在這時，中間桌上那戴麵紗的少女俄然將眼神從麵前的玉杯上移開，驀地開口道：“胡大俠且莫徒自取辱，這位白少俠年青雖輕，武功卻極高，決不在楚香帥之下，你說話時還是謹慎些為好。”

楚留香查過胡鐵花體內，肯定無傷，道：“多謝尊駕包涵。小胡脾氣固然不大好，卻也未曾如許。”

原塵道：“神交已交，本日方見。”

衛宮一笑了笑，先容道：“這是衛某女友，塗塗，平時嬌生慣了，有些精靈古怪，行者勿怪。”

衛宮一亦道：“能得白行者如此讚成，衛某不堪幸運。”

麵紗少女搶聲道：“幸運甚麼？你們兩個明顯齊名的！”

胡鐵花叫住了，嚷道：“又冇有酒，用甚麼飯？”

這是原塵的第一設法，又立即反應過來：“衛宮一和這女生不是網戀，在現世也是情侶……”便拱手笑道：“恭喜，恭喜衛公子。”

楚留香亦歎道：“大千天下，真是無奇不有……”

原塵笑道：“不敢，不敢。”

塗塗冷哼一聲，看著一樓人，麵紗下透出鄙夷眼神，拿起桌上玉杯一倒，淨水流下，右手一引，但見清淨水流沖天而起，直上雲宵，圍著一隻大雁繞了一圈，落將下來時，已然裹回了三片灰色羽毛，飄飄然落在掌中，塗塗拈著轉了幾圈，道：“能夠了麼？”

原塵涓滴不動氣，笑吟吟道：“我要天一神水做甚？”

三人都怔住了，胡鐵花學著楚留香摸摸鼻子，喃喃道：“人間竟有這等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