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君撫須點頭:“莫提了,當初打算周到,卻冇算準民氣難測。現在鴻鈞老祖高臥紫霄宮,我們一舉一動皆在其洞察,拓展權勢難如登天。”
太上老君端坐在蒲團之上,他白髮如雪,長鬚垂落至地,手中還握著那把標記性的拂塵。常日裡煉丹爐旁的安閒淡定現在悄悄隱去,眼眸微垂,精密的皺紋裡藏著一抹旁人難察的憂愁。老君心中暗忖,這六合氣運流轉,新的劫數模糊有了兆頭,自家丹房裡那些能解百厄的靈藥雖存量頗豐,可若真逢大劫,夠不敷護住這三界生靈?再者,門下弟子近些光陰修行似也進境遲緩,莫不是本身傳道時忽視了甚麼關頭?想著,他悄悄晃了晃拂塵,似要揮去這些惱人的思路。
如來佛祖身側佛光溫和,卻難掩他麵上那一絲凝重。弓足座下,他雙手結印,隻是那平和的法相下,心機已飄遠。西方極樂淨土看似一片平和,可眾生癡愚,心魔暗生,傳經佈道的體例彷彿也該有些新竄改纔好。何況近些日子,與天庭的奧妙均衡又起了波瀾,雖說佛道兩家向來聯袂共護三界安穩,隻是資本、信眾之事,到底不能全然不放在心上,如何不動聲色又妥當措置,實在費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