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形靈動,在刀光棒影間左閃右躲,時不時拋出幾枚暗器,停滯追擊。世人一心救師,守勢不斷,不知不覺被她引到了無底洞深處。
八戒在一旁摩拳擦掌,把釘耙晃得呼呼作響:“就是,俺老豬明天非得耙出那妖怪的心肝來,給師父出口氣!”沙僧也沉著臉,握緊降魔寶杖,嚴陣以待。小白龍則在周邊踱步,時不時噴吐一口龍息,融掉些許冰霜,為世人遣散些許寒意,隻待一聲令下,便要隨孫悟空衝進洞去,大鬨這無底妖窟,救回唐僧。
孫悟空一馬搶先,領著世人跟從山神,在山間蜿蜒盤曲的小徑上疾行。四周喧鬨得可駭,唯有世人的腳步聲,踏碎滿地枯葉,收回簌簌脆響。越往山林深處走,寒意更加濃烈,陰沉的氣味仿如無形之物,絲絲縷縷纏上身來。
孫悟空越戰越勇,金箍棒舞得密不通風,喝道:“管你在哪修煉過,犯我師父,就是與我老孫為敵!”錦毛鼠不甘逞強,身形鬼怪般穿越在棒影間,還抽暇甩出幾枚袖箭,箭尖寒光逼人,逼得悟空暫避鋒芒。
“不好,是孫大聖他們!”此中一個小妖精扯著嗓子尖叫,聲音在山穀迴盪,驚起一群宿鳥。頃刻間,這幾個小嘍囉丟盔棄甲,手腳並用,慌鎮靜張地往洞裡鑽。有個小妖精過分鎮靜,被門檻絆了一跤,摔了個狗啃泥,爬起來也顧不上疼,連滾帶爬地衝出來,而後合力把洞門關得嚴嚴實實。
悟空、八戒、沙悟淨和小白龍毫無懼色,當即擺開架式迎敵。錦毛鼠卻不慌不忙,身姿輕巧一躍,直取孫悟空,她在靈山佛祖腳下修煉了萬年,技藝極其了得,招式中竟還裹挾著幾分佛門氣韻。粉嫩的指尖彈出一道道勁氣,劃破氛圍,嘶嘶作響;時而又雙掌合十,念動咒訣,周身出現溫和金光,抵抗金箍棒的淩厲進犯。
終究,跟著幾聲更加震驚的巨響,石門被豬八戒打出了一個大洞。碎石飛濺,灰塵滿盈,嗆得世人直咳嗽。透過那滿盈的煙塵,模糊可見洞內幽深暗中的通道,絲絲縷縷的妖霧正從洞口往外滲,帶著股腐臭與陰沉的氣味,彷彿是那妖怪收回的無聲挑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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豬八戒把九齒釘耙高低垂起,那釘耙在微光下閃動著冷冽的金屬光芒,耙齒好似九把利刃,鋒芒畢露。他渾身肌肉緊繃,肥肉跟著一顫一顫,大喝一聲:“咱現在都已經是如來佛祖親封的尊者羅漢,管這妖精本領再大,能奈我何!”言罷,猛地發力,雙臂掄圓,裹挾著呼呼風聲,朝著厚重的石門狠狠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