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頃,菩薩微微蹙眉,繼而輕聲自語:“唐僧師徒一起西行,踏過十萬八千裡路,曆經九九八十一難,終是從靈山取回真經,本覺得自此萬事順利,佛光永照。卻冇推測,這塵緣因果,還是不肯等閒放過,削髮人竟也撞上了情劫之苦。”金童獵奇地歪頭,脆生生問道:“菩薩,那唐僧師徒皆是向佛之心篤定,怎會惹上這般劫數?”
此時,菩薩手中的淨瓶俄然出現微光,垂下的楊柳枝悄悄閒逛起來,像是被一縷無形的輕風挑逗。菩薩雙眸緩緩展開,那雙眼如同藏著萬千銀河,通俗又慈悲,刹時,洞悉三界的腐敗便覆滿此中。她輕抬素手,玉指輕掐,於無聲處推算著天機。
菩薩輕瞥一眼金童,緩聲道:“佛道修行,修的是心性,塵凡諸般引誘,情之一字最是難纏。縱是他們曆經諸難,可心若不敷堅,情絲一旦纏縛,仍會深陷迷障。”玉女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,有些擔憂:“菩薩,那可如何是好呀,他們的修行會就此停滯不前嗎?”
一旁的張瑤光也從修煉狀況中回神,他甩了甩有些麻脹的雙腿,目光孔殷地投向袁浩宇:“師兄,瞧這妖風殘虐,定是衝著聖僧去的。我們受六合庇佑修行,常日裡也多得聖僧取經所攜善念恩澤,此時不脫手援救,恐怕於心難安呐。”他邊說邊攥緊了手中的佩劍,劍鞘上的紋路似都感到到仆人的焦灼,模糊泛著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