巡查的嘍兵慌鎮靜張地跑回盜窟,向宋江陳述:“哥哥,不好了,水邊呈現了一個龐大的怪物,不,是一隻大龜,馱著一塊石碑,模樣甚是奇特。”宋江聽聞,心中非常獵奇,當即帶著眾豪傑前去旁觀。
眾豪傑見狀,也紛繁衝著老龜抱拳見禮,心中儘是畏敬。老龜緩緩地抬開端,那雙眼睛彷彿透著無儘的聰明,它悄悄地瞪著眼睛看了看世人,眼神中彷彿有一種深意,卻又讓人捉摸不透。
從那神龜示名的一天起,梁山便不複昔日的安靜。寨子裡的氛圍變得有些奧妙,眾位豪傑們常常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,低聲群情著石碑之事。他們的臉上帶沉迷惑、畏敬,另有一絲模糊的擔憂,全部梁隱士心惶惑。
宋江想了想,說道:“此計甚好。林沖兄弟為人謹慎,魯智深兄弟固然豪放,但也粗中有細。先與他們商討,也好有個應對之策。隻是這如何開口,又要費些考慮。”
宋江拍了拍吳用的肩膀:“好,就依兄弟所言。我們儘快安排此事,也好讓兄弟們早些放心。這梁山的安寧連合,可不能就這麼被粉碎了。”
緊接著,暴風吼怒而至,那風如同脫韁的野馬,在梁山上橫衝直撞。樹木被吹得東倒西歪,樹葉沙沙作響,好似痛苦的哀鳴。安靜的湖麵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攪動,本來如鏡的湖麵湧起巨浪。浪頭一個接著一個高高拋起,後浪推著前浪,似要突破堤岸。
眾豪傑圍攏過來,隻見石碑上刻著的名字清楚可辨,細心一數,竟然恰好是梁山的108名豪傑的名字,並且每個名字都對應著36天罡星或者72地煞星。這一發明讓世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,他們想起昨夜阿誰不異的夢,夢中那警告他們擅自下凡冒犯天條的話語。現在這石碑的呈現,彷彿是一種印證,讓世人堅信不疑,夢境中的事情或許就是實在的運氣安排。
宋江來回踱步,悄悄歎了口氣:“我也恰是為此事糾結。兄弟們大多脾氣直率,那夢中之事加上石碑,已讓他們心中有了暗影。若再曉得我們是為了讓方臘兵敗回棄世庭纔去招安征討,恐怕會引發更多的波瀾。”
淩晨,第一縷陽光才方纔從東方的地平線上升起,輕柔地灑在水泊梁山的每一寸地盤上。湖水在晨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,如同細碎的金子在水麵騰躍。
世人來到水邊,都被麵前的氣象驚呆了。那老龜仍然不緊不慢地轉著圈,石碑上的筆跡在光芒的折射下若隱若現。宋江命幾個力量大的兄弟謹慎翼翼地把石碑抬到岸上,以便能細心旁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