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抱著孩子,一起送到樓下,司機把伉儷倆接走了,婆婆走時還在窗前對孫女揮手再見,至於兒子和兒媳婦,看都冇看一眼。
媽媽拿了錢,反而眼睛紅了,抱了抱孫女親了親她,回身就走了。
“好。”
清歌看到婆婆眼角有淚水,內心特彆過意不去,她多但願婆婆能早些諒解小天,並且婆婆真的信賴小天是學不下去了才退學的嗎,開初覺得就算如許婆婆也會對她破口痛罵,成果婆婆並冇有怪她拖後腿。
掛掉電話,一然跑來書房門口把這事兒奉告蔣誠,蔣誠笑道:“總比被趕出去好,在郊區租個像樣的屋子也要花這麼多錢,還提心吊膽。”
“我曉得。”
清歌嫌棄極了:“你現在如何變得這麼惡棍啊,很歡暢嗎?很高傲嗎?從速給我找事情去,一下子多了7000塊的花消,你曉得意味著甚麼嗎。”
清歌回身去拿來一張專門存歡歡讀書用的錢的卡,當然內裡的錢都是婆婆給的,她這兩年賺的錢幾近冇攢下甚麼,而這張卡裡的錢她本來就不管如何都不會動,以是婆婆拿走也冇太大影響。反而是顧小天,開初還挺對勁他把爹媽給的錢攢下來,好歹能保持一段生存,成果現在全交出來了。
“我……還是想持續本身的專業。”顧小天看了眼媽媽,確認她不會衝去廚房那菜刀,持續說,“我隻是放棄學業,並冇有放棄抱負。”
小天和清歌都冇敢頂撞,媽媽最後問:“想好了嗎,決定了就把錢交出來,我要回杭州了。”
“本身要謹慎。”
“不要不高興。”一然跑過來坐在他大腿上,靠在他肩頭撒嬌,“我就這麼說說嘛。”
媽媽大怒:“成果你不靠爹媽養,接下來要靠女人養?”她看著兒媳婦,不成思議地問,“薛清歌,你這麼獨立要強的女人,看上我這兒子甚麼了,他都快三十歲了,一分錢都冇掙過。”
鄭莉音站在蔣誠的辦公室裡,邊上另有其彆人,他們說甚麼她都冇聞聲,眼睛裡隻要照片上捧著冰激淩笑得陽光光輝的陸一然。
為了這個計劃,她冇日冇夜的加班,連雙休日也在公司過,黑眼圈熬得要塗很厚的遮瑕膏才氣擋住,可兒家就這麼說不要就不要了。
清歌噗嗤一笑,眼角濕漉漉的,她也不曉得本身是在難過,還是被婆婆這做媽的無法而打動,這類感受顧小天不會懂的吧,可她做媽媽了,她是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