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上語文課,我們班上的幾個同窗都一起打扮著課堂,為過除夕做籌辦,大師嘻嘻哈哈地笑著玩鬨著。這時伍曉教員急倉促跑進了課堂,一進課堂就看向我,那種很擔憂又焦急的眼神看得我背後直髮涼,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“楊柳你從速先歸去吧,環境惡化了。”
“甚麼意??”我還冇說完,父親的眼睛就閉上了。父親就如許分開了我。我伸開嘴想說些甚麼喊些甚麼,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。內裡雪下得更大了。
我穿了一件很厚很厚的內襯,套上我獨一一套毛衣毛褲,喝了桌上隔壁鄰居送來給我的稀粥。鄰居還留了一張紙條,讓我吃不飽再去他那邊多拿一碗。在物質緊缺的期間,早上有一碗稀粥已經是種豪侈,就算我真的吃不飽也不會厚著臉皮去找鄰居要的。
過了一會兒冇人應門,我又敲了一遍門才“吱呀……”一聲翻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