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薇竹聽到了茜草的答覆以後,又頓了頓腳步,“這事就彆奉告白芨了。”
因為高燒,他的唇瓣有些乾裂,李薇竹用喂藥的體例撬開他的牙關給他餵了水,他的舌頭探出,舔了舔乾枯的唇瓣。這個行動有些孩子氣,讓李薇竹瞧著感覺好笑。笑過以後就是深深的怠倦之感,“茜草。”李薇竹悄悄的喊,她的聲音裡也有些倦意。
茜草低著頭繞過了屏風,“蜜斯。”
身子縮成了一團,淚水就落了下來。
“是。”兩個丫環都應了下來。
這般的畫麵讓白芨的步子一頓。李薇竹的麵貌秀美,當真而和順地看著沈逸風,他病中仍然窺見玉樹臨風的風采。畫麵美得驚人,美得心中升起不實際的奢念,好似能夠讓他兩人在一起。
她薄命的蜜斯。
“我們在穀裡待多久?”白芨再次問道。
珍兒開口說道:“白芨mm?我就不出來了。”
李薇竹搖點頭,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沈逸風,“等他醒來才曉得。”如果他真的不要他的這條命,被親人的所作所為傷了心,她會帶著沈逸風回到襄陽城裡,如果他還要活,隻怕她要一起上陪他去尋覓那三味藥草了。
李薇竹抿抿唇,“這件事情不太一樣。”
李薇竹再次送了三勺藥,白瓷碗裡隻剩下了淺淺一層玄色的藥汁,放下了瓷碗,說道:“好了。隻是今早晨你們兩人輪番守著,如果生了高熱,喊我就是。”
一起上走來,見過了漳陽城、灤州、衢州、襄陽城,走過了許很多多的城池,每個城池裡都有拔頭籌的幾位公子。尚且偏安一隅的漳陽城的趙家,說到底感覺自家蜜斯班配不上趙韶辰,而這大雍朝馳名的才子,又是皇家人的沈王府,怎會看得上蜜斯?
衰弱靠著床榻的是那位在立正書院時候曾經見過的沈逸風,他緊閉著雙眼,就算是昏倒當中緊皺眉頭,也無損他的俊朗。
第二天一早,白芨進入到房間裡的時候烈酒的味道已經消逝,換茜草回房歇息,李薇竹洗漱過後剛回到房間裡,白芨就迎了上來,“沈公子醒了。”
擺佈手臂揪痧完整以後,他的呢喃之聲也消缺了,李薇竹再次探了探他額頭,溫度減少了些。沈逸風的後背及手臂都被她揪了痧,這會兒不能夠再用涼水擦拭了。蓋上了薄被,李薇竹持續給他額頭換了涼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