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笑著叮嚀蓮蓉去叫衍哥，“這孩子貪睡，才吃過早餐，玩了一會子就睡了。”

徐之謙等了半晌，方瞧見楚雲飛走出來，身邊跟著個小孩兒，粉嫩麵龐兒，圓溜溜眼睛，屁顛屁顛跟楚雲飛身邊，時不時昂首偷窺楚雲飛神采，又恐怕被楚雲飛發明，模樣實逗趣兒。

明玉陪著秦氏說了一會話，蓮月便來稟報，媒婆子領著人來了。明玉起家，問秦氏要不要也去看看，秦氏屋裡人也未幾，除了蓮蓉，不過一名粗使婆子，三個十二三歲小丫頭。這些光陰，雲媽媽不好，秦氏又讓衍哥跟她睡，夜裡便讓落翹、梅枝過來和蓮蓉輪換著上夜。

比及了二門，徐之謙便不讓楚雲飛送了，走了兩步，又回身返來，遊移著道：“弟說句冒昧話，哥哥謹慎些少讓嫂子拋頭露麵好。”

衍哥見爹爹臉上帶著笑，膽量就大了，道：“衍哥喜好像爹爹這麼短長人，叔叔又爹爹短長麼？”

徐之謙不免絕望，他看來，衍哥如果長大了做買賣，隻怕比自個兒還短長。話說返來，楚雲飛若不是誌不此，做買賣也不見得不如自個兒，不由感慨，虎父無犬子。

說著又問楚雲飛：“哥哥有冇有體例？”

徐之謙聽衍哥這般說，反倒怔住冇想到會衍哥這裡碰鼻。倒是惹得蓮蓉、落翹等掩嘴好笑。楚雲飛略揚眉，衍哥就改了口道：“感謝叔叔。”

楚雲飛神采冷了幾分，徐之謙先前不過猜忌，現在已非常必定，待阿陽退出去，他張了張嘴，怒道：“本來不止曉得我和哥哥友情找上我來，竟也找到這裡來不成！”

楚雲飛想到昨兒早晨明玉說話，嘴角揚起，暴露一抹嘲笑來，道：“你、我是冇難耐，可也不乏有本事之人。何況，也無需我們正麵脫手，隔兩天我便忙起來，你夙來動靜通達，無妨多探聽探聽，總能再挖些甚麼東西出來。”

徐之謙看了一眼楚雲飛，氣道：“哥哥說甚麼話呢？我是那般莽撞人麼？”

明玉亦是頭一回見徐之謙，從穿戴上看，不過一個敷裕人家紈絝子，剛纔拿眼睛盯著她看，眼神卻不會叫人生出惡感，雖少不得冷傲，卻也光亮磊落。

楚雲飛緩緩吐了一口氣，道：“我剛纔說事，你有幾分掌控？”

楚雲飛案牘前麵椅子上坐下，又指了指劈麵椅子，徐之謙這才坐了下去。趕來奉侍菊影端著茶盤出去，待她擱下楚雲飛便叮嚀她退下，又想到徐之謙說自個兒冇吃早餐，便叮嚀菊影去給廚房說一聲，預備點送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