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玉點頭：“現在你也是大忙人一個，諸事纏身，我何曾怪你返來遲了？前兒六嫂得了些補品，我和十姐姐都給了一些，一會子叮嚀廚房燉了，給你補補身子。”

明玉吐了一口氣，扭頭盯著楚雲飛，問：“今兒相公去了哪兒？”

明玉她曉得，她自個兒已經深陷出來，若不然，她也不會得知楚雲飛去了那種處所這般難受。

這些都罷了，明珍還年青，那姓王畜存亡了她守寡，不死她也要守活寡。

可到了傍晚，躺床上口不能言王夫人，遲遲不見兒子來存候，藥也不肯喝，眼巴巴地盯著房門。跟前奉侍內心都明白，王夫人能熬疇昔歲夏季，也是因為她親兒子從刑獄司出來，每日裡能見著兒子，情感穩下來。

楚雲飛無言以對，第一次口頭上占了下風，隻得柔聲細語好一陣勸。明玉這才扯出一抹笑，楚雲飛見她笑了，笑問：“阿玉是對自個兒冇信心，還是對我冇信心？”

“啪”一聲，嚇得底下兩個婆子忙後退了一步，明珍氣得牙齒咬得“咯咯”作響：“果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痛，現在外頭風聲纔好轉，家裡養了這些個，他還要出去混鬨？自個兒要破罐子破摔，不想活死了豈不潔淨！”

發覺到老婆行動，楚雲飛笑起來，如春陽般燦爛奪目。

“你這會子倒怪起他來，腿長你自個兒身上，我就不信憑你本事，他真能拽著你去？”明玉秀眉一挑，用力瞪了楚雲飛一眼，“倒怪我不信你，我那裡不信你，記取你今兒要來家，等你返來用飯，中午都過了，怕娘和衍哥熬不住才吃了，你倒好……也不打發人返來講一聲，可不是做賊心虛？”

婆子縮了縮脖子不敢言，明珍順手抓起擱榻桌上茶壺，婆子見勢不妙，才忙道：“大爺還哪兒吃酒，也冇叫女人，隻怕這會子已吃得醉醺醺了。這會子那條街還冇熱烈起來，大爺身邊也冇帶小子，大奶奶還是先派人去把大爺弄返來吧，冇得老爺曉得了，又要活力。”

楚雲飛是如何也冇想到，去了一次北街煙花之地，就被明玉曉得了。他盯著明玉那雙糾結眸子，瞧著她緊緊抿著嘴唇，忍不住彎起嘴角笑起來。

明玉嗓音悶悶，楚雲飛一把拉住她：“但是怪我今兒返來遲了？”

想到常日裡大奶奶脾氣就不好，動輒吵架。

另一個婆子想了想道：“大爺唬破了膽兒，等緩過說不定就冇事了，可老爺若再打他，他愈發冇膽。奶奶還是些打發兩個小子去把大爺弄返來，若傳開了，大爺自暴自棄就冇得救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