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奶奶見陳老太過分問，哪有甚麼好坦白，忙點頭道：“今兒一早王老爺打發人來請三老爺和五爺疇昔，現在王老爺仆人憂，前兒一場大火幾近把王家都燒了，想必是為著……”

上前朝陳老太太見了禮，陳老太太忙叫身邊人扶她們姊妹起來，雲媽媽和元哥乳孃哄著兩個孩子去彆處玩，陳老太太卻點頭：“元哥我是頭一回見，和我們十丫頭小時候倒有幾分像。”

屋裡談笑聲頓住，明菲卻由不得理了理衣裳，唯恐那裡不鐺鐺，又從乳孃手裡接了元哥，纔要出來，卻見身下一個影子一晃，衍哥“咚咚”地朝坐正上方太師椅上陳老太太跟前跑去。

四太太也看著兒子、半子們、孫子、外孫們，臉上終究有了欣喜笑。熬了二十多年，她從媳婦熬成婆，終因而熬出頭了。

五奶奶見老太太並無不喜鬆了口氣，又給憲哥乳孃打眼色，那乳孃就忙讓憲哥給老太太見禮。憲哥夙來聽話，幾個孩子中他年紀大，端方也學得好，見禮行動倒是涓滴不差。

楚雲飛道：“我還不至於養不活你們，那裡需得你費這些心？”

秦老太公歸天多年，厥後秦老爺分開京都，除了守這裡忠撲，秦氏、楚雲飛他們冇來京都之前，好些年冇其彆人再來了。

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到了，早前安排了管事前來打了號召，莊子上管事領著一家大小早就山底下候著。等秦氏、明玉一行人下了馬車，忙上前見了禮。

四太太倒是瘦了些，氣色也不大好，但見明菲好端端，總算是鬆了口氣。明玉客歲還淮安，天然感覺四太太竄改不大，但明菲已三年未曾見四太太，這會子瞧著，眼眶徒然一紅。

楚雲飛扭頭叮嚀阿陽：“去城裡看看，如果有人返來了，先穩住，我們一會子就歸去。”

一時到了韓氏、陳明賢住正院，屋簷下立著七八個穿紅著綠丫頭，此中有一個已做婦人打扮，但明菲還是一眼就認出來：“錦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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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菲點點頭，走到四太太跟前，瞧著四太太眼角皺紋深了也多了，麵龐蕉萃，本來就瘦身子骨又瘦了，手腕上那隻鐲子，彷彿帶不穩隨時都能滑落下去……眼淚倒是止也止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