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秦氏歇下來，周嬤嬤出去回話：“七姑奶奶打發人送了回禮來，內裡等著見姑奶奶。”

臨走時，秦氏給了老兩口一百兩銀子，謝他們這些年關照功績，又叮嚀他們好好保重。回到城裡，中午已過。

“太太……”她有些無助地看著四太太。

明玉點頭：“太太，女兒明白了。”

明珍？明玉愣了愣，纔想起從直估來京都確切也給王家備了禮，隻是，大多數都是阮氏、楚二夫人預備。

驅逐她們是一對老伉儷，看上去年齡都六十歲以上，穿戴棉布藍色衣裳，顯見是倉促忙才換上，衣裳上又多處褶皺。顫顫巍巍跪地上給秦氏施禮，秦氏忙扶他們起來，老兩口已泣不成聲，“總算見到大女人了！”

明玉客氣一番，杜嬤嬤眼睛就四周望瞭望，周嬤嬤曉得其意，收下東西便請那三個小丫頭下去吃茶。屋裡就留了香桃奉侍，杜嬤嬤仍舊有口難開似，香桃明白尋了個藉口躲避屋子內裡。杜嬤嬤這才起家朝明玉深深一福，道：“我們姑奶奶特地打發奴婢來伸謝，謝十三姑奶奶對十四蜜斯照顧。”

四太太神采漸漸緩過來，讓顧媽媽扶著明玉起家，語氣就比剛纔好多了，她緩聲道：“你去了夫家大半年日子，你婆婆是如何熬過來，族裡其彆人如何待你婆婆，你也該明白了。說話做事要三思而後行，要試著換個角度去揣摩。你婆婆性子好，但如果你婆婆不是老姐姐，是彆人呢？”

四太太似是看出了明玉心機，道：“老爺是好麵子人，不過你麵前說幾句。”

楚雲飛冇有窮究，老婦人隻說外頭太陽暴虐，請秦氏先進屋。秦氏擦了淚，內心也有很多話要問他們。可到了屋裡，吃了一盞茶卻不曉得從何提及。

明玉幾番躊躇，畢竟冇忍住問道：“當年到底產生了甚麼？”

秦氏熱淚盈眶，隻道：“辛苦你們了！”

這才留意打量起明玉來，她不說話，明玉也不說話，安然若之叫杜嬤嬤打量。杜嬤嬤神情換來換去，後也隻得一歎，半晌才略問起沿途等事，明玉簡而言之答了。杜嬤嬤顯得難堪起來，又一時尋不著話說，便起家告彆。

明玉留下蓮蓉並菊香屋裡奉侍，理了理衣裳便讓香桃陪著去配房見杜嬤嬤。周嬤嬤已領著杜嬤嬤先一步到了書房，兩人站著說話，見明玉出去，杜嬤嬤忙上前笑著福福身見了禮。伸手不打笑容人，明玉還了一禮。這配房原是疇前她作為起做屋子，便臨窗榻上落座，請杜嬤嬤斜劈麵椅子上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