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也可去拜見拜見陳老太太，這麼多年，我從未分開直沽一步，不曉得內裡到底變成甚麼樣了……”說了好一陣纔打住，笑道，“擺佈要等過了年才成，我們就年前把賬立起來，等過了年便可解纜了！”

明玉悄悄歎了一口氣，道：“再細心看看吧。”

說罷，就表示阮氏，阮氏從身邊嬤嬤手裡接了紅絨布包裹著銀錢，笑著遞給明玉：“這是過年高低打賞，本來照著端方是給上麵丫頭們多做一套衣裳，四弟妹身邊丫頭，長個子冇幾個，衣裳一年四時也很多，不如給她們零花，或買線買頭油都使得。”

彷彿看出了明玉迷惑，送過來丫頭道：“也許是不謹慎拿錯了，或者混放了。我們大奶奶盤點時纔看到，本來也不曉得是四奶奶，因為……”

秦氏遊移著還冇點頭，明玉看了楚二夫人和小黃氏一眼，楚二夫人笑著朝秦氏道：“這原是應當，當年堂叔老爺還世，也給了我們很多東西。”

明玉也有這個意義，因吳氏那樣提示了一回，她和楚雲飛商討後，也感覺過了年要去各個莊子上看一看。等過了年，事兒彷彿特彆多。秦氏如許說，明玉當即來了精力，秦氏也偶然晝寢，乾脆叫丫頭備了筆墨紙硯。

明玉目光垂垂堆積了些冷意，道：“收起來吧，到底是七姐姐情意。”

現在明珍京都，明玉直沽，固然隔得不算是天南地北，好歹也有幾天路程，即便如此，也影響到了明玉。

她盯著窗外半晌，才喃喃自語地似是說了一句話，明玉卻冇聽清楚。剛挪動了兩步，秦氏轉過身來，笑道：“等過了年，我也想去一趟京都。”

也莫怪阮氏會如許吃驚，明珍這方麵確切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，明玉笑著點頭：“她夙來愛好丹青，特地請了徒弟跟著學了兩年。”

比及了臘月中旬，前去京都管事、嬤嬤帶著幾大車回禮返來，四太太、趙家、王家均有回禮，同業另有明菲打發嬤嬤，帶來了明菲寫給明玉親筆信。

兩處莊子收益不算多，看來還遠遠不止這個數，不過這些年大房從他們莊子上貪去也很多。

阮氏歎道：“她年紀也不大，已有如許成就，若不是身為女兒筆墨不便外露，怕是上門求畫都很多。”

而這一份卻不是直接送到她這裡來？

周嬤嬤站原地，雖摸不清楚雲飛心機，卻忍不住道：“之前竟是奴婢錯看了七姑奶奶，總想著七姑奶奶和我們姑奶奶是姊妹，是親人，卻未曾想七姑奶奶這般為人。現在大夥各奔東西，誰也礙不不著誰，卻拿瞭如許東西來給姑奶奶添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