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堂嘴角扯出一絲笑意來:“你現在倒是不傻了,曉得先問前提了,如果我開的前提你不接管,是不是就不去見了?”
花好月圓謝繁華不常來,偶爾來幾次,也是戴著帷幔的,鋪子裡的伴計、繡娘大多不熟諳她,隻當她是前來買衣裙的高朋。
鋪子之前都是紅枝綠葉在打理,厥後謝繁華大病一場,兩位大丫頭需求照主顧子,便貼佈告在內裡雇傭了掌櫃跟長工,還精選了幾位繡娘。這些日子以來,繡娘們都是跟著趙阿嫵一起畫花腔子裁剪衣裳,隻當趙女人是店主。
謝繁華道:“是甚麼前提?”她鎮靜過後,倒也明智了下來,當真的看著麵前男人。
紅枝一向候在門外的,此番聽得主子叮嚀,回聲就去了。
雅間裡窗戶開著,臨窗放著一張桌子,桌子上的茶水滴心一應俱全。
她內心藏著一小我,要想她心甘甘心的嫁給本身,必須得了了她最後一個心願。
兄妹二人麵對而坐,李承堂夙來不喜好拐彎抹角,直接開口道:“我讓表妹見周庭深最後一麵,隻是,表妹得應了我一個前提。”
謝繁華送到嘴邊的茶杯俄然愣住,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李承堂,恍忽好一會兒才摸乾脆地小聲問:“表哥,你不是哄我的?”
謝繁華見李承堂一副當真的模樣,便也冇有躊躇,隻率先進了後院。
進了裡頭,有牢頭迎了過來,對著李承堂恭敬道:“隻要一炷香的工夫,世子爺莫叫我們難堪,這周庭深是重犯,牢門上上了好幾把鎖,我們兄弟幾個一人一把,有些兄弟已經換了值,以是牢門打不開。”
謝繁華打了個哭嗝,當即抬起臉來望著李承堂,神采有些呆呆的。
前次他連著三日夜闖汀蘭院,給謝繁華餵了能夠治病的藥,待她身子好轉後的第二日便籌辦直接去謝府提親的。但厥後細細一想,這丫頭的性子他夙來曉得,如果霸王硬上弓的話,她定然固執不會承諾,就算是勉強應了,娶回家也是會鬨脾氣的。
謝繁華明白李承堂話中意義,但她當時隻做女裝的時候,也是很有考慮的,此番被人指出來,天然要急著說出本身的設法,便叫真道:“開端的時候,實在也有男人穿的衣裳,隻是厥後感覺賣男人衣袍今後怕會落人話柄,便冇再……”她俄然捂住嘴巴,眼睛瞪得圓圓的,隻巴盼望著麵前的男人。
李承堂揣摩著,這纔開口說:“我曉得這間鋪子是你開的,也曉得你今兒會來,以是特地在這裡等著你的。”說完揚聲朝內裡喚道,“紅枝,打盆熱水出去服侍你們家女人洗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