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錦望著和陳媽媽相處的其樂融融的玉荷姐姐,心下一陣黯然,她是前不久方纔被小夫人汲引發來的丫環。
該罰便罰,該說便說,像極了一個婆母應有的做派。
“嫂嫂,你瞧瞧你家這個早早便來了,嫂嫂,你可不曉得,我家阿誰,如果周媽媽親身去請,來的還是比芳娘晚,這一點,我可要向你好好學學!”二夫人劉氏看了芳娘一眼,笑道:“你這妮子真是的,懷著孕不好幸虧房裡躺著,挺著個大肚子跑來跑去,嬸子都心疼你!”
真是奇了怪了,平常不是躲著就是避著,恐怕見著本身最討厭之人,日子過得不順心,可惜,昂首不見低頭見,日日終歸是要見上幾次。
常日裡看著陳媽媽一臉嚴厲,心中便感覺非常驚駭,但是,親眼瞥見陳媽媽對待玉荷姐姐又是如此寵溺,心中也不由得戀慕起來。
鎮國公府的丫環婆子並非全數都是死契,有些隻是長久賣身到鎮國公府當中做奴婢。
陳媽媽三人悄悄守著小夫人睡著以後,這才躡手躡腳退了出去。
日頭偏西,瞧著時候也不早了,玉荷想著等會兒小夫人還要定時進補,每日小夫人吃的東西都是有必然命量。
如果從小吃不飽,穿不暖,芳娘或許會瞭解她們的反應,隻不過,實際倒是截然相反,尚春嬌他們都是長在繁華窩。
一麵說著,芳娘漸漸低下頭,臉上儘是慚愧之色,非論誰看了,都明白這是心中對大夫人這個做母親的極其對勁。
“嫂嫂,你本日怎的不在屋內好好養著身子?”屁股還未坐穩,尚春嬌笑意盈盈的問道。
“我也不曉得。”芳娘雙手交疊在膝蓋上,腰板微微挺直,不時候刻保持著儀態,緩慢地望了一眼大夫人,低聲道。
大夫人最是重視儀容不過了,如果她一副蓬頭垢麵的模樣,被大夫人瞧見了,少不得要被狠狠編排一番,常日也就算了,大夫人在世人麵前或許會饒了她,但是在私底下,大夫人可不像是那麼好說話的模樣。
“妍兒說的是,弟妹,你說是不是?還未走到內裡,芳娘便聞聲了大夫人笑嗬嗬的聲音,想來,現在該當是非常隔心。
陳媽媽躡手躡腳給芳娘蓋好被子,瞧著玉荷這妮子不知事地往裡跑,陳媽媽頓時恨鐵不成鋼,揪著玉荷望出去走。
怎料天不遂人願,郡主前些日子身子抱恙,本覺得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,誰成想,郡主又好了起來。”大夫人接過一旁張媽媽遞來的請柬,緩緩展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