點青看起來瘦了些,但精力還算好,並不顯得頹廢。
沈瑜考慮著說話,向她道:“宗公子倒是冇甚麼大礙。隻是你……”
三皇子令人辦這茶館,雖說是能暗中操控,於己身名譽無益。可要曉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,若真有人動了主張想要毀他,也不是冇能夠。
未幾時,很多人都曉得了聽音茶館每日會隨機送美人小像,雖說一定能拿到,但世人也都情願來碰碰運氣,畢竟這是白送的,有就好,冇有也不算虧。
“兩人在一處,不免是要相互姑息讓步的。”點青唏噓道, “也難為你了。雖說宋將甲士很好,可這一大師子,實在是費事。”
“如果我一早就曉得他的身份,那必然是躲得遠遠的,纔不去招惹。”點青聲音降落,“可現在得知這件事,卻委實難以決定。我乃至還冇來得及親口問問他……或許是有甚麼曲解呢?”
轉眼就又入了冬,府中的事情又多了起來,沈瑜將放在買賣上的精力分出了些,來摒擋碎務。幸虧點青已經好轉,而雁歌也已經學的有模有樣,能替她打理買賣,替她省了很多力量。
沈瑜拉她到後院去,遣退了侍女,向她道:“你我多年的友情,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。先前那件事,你籌辦如何措置?”
“那就冇法了,”點青覺著可惜,但也曉得春闈三年才得一次,並不能等閒擔擱,便又道,“實在也無妨,我們茶館雖是靠著平話起來的,但眼下茶和點心也都有些名譽,該當冇甚麼大礙。”
沈瑜對這名字倒也有些印象:“我記取他當初是同寧謹同科,隻可惜落榜了。來歲開春就又是新科,他現在必定是忙著備考,隻怕是不肯意來的。”
沈瑜聽完,先是點頭誇了兩句,又問雁歌:“他不是要籌辦來歲的春闈?你如何還是將他給拉過來了……”
不提還罷,一聽到點青,沈瑜就又想起先前的事情,倍感頭大。
雁歌將信將疑,但因著對沈瑜的信賴,還是很快就去安排了。
點青順手翻看著一旁的書冊, 又道:“不過若非是顧忌著他, 你也不必這般束手束腳的了。”
點青茫然地看向她,隔了好久,才從沈瑜那一言難儘的神情中反應過來,臉上的赤色頃刻褪去,震驚極了:“他從未向我……”
雁歌邇來一向在學著做買賣,很快就反應過來:“那些學我們這裡平話的茶館並冇小像,如此一來,客人就會到我們這裡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