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為你特地走這一趟,但是有甚麼要緊事?”沈瑜奇道。
她脾氣雖好,可若無宋予奪在此中,她必然是要把上一次的仇還歸去的。可現在有宋予奪,她就不能這麼肆意妄為了。
沈瑜的記性一貫好,隨即又想起另一樁事。早前她在書房中與宋予奪長談之時,屋中未曾燃燈,便是這翠寧端了燭台來的。
這一等就是三日,是夜,沈瑜剛卸了釵環想要安設,青溪便急倉促地走出去回稟,說是派去盯著翠寧的人抓了個正著。
“我會讓人盯著她,看她會不會藉著甚麼由頭到西府去。”青溪道。
“罷了。”沈瑜搖了點頭,“我這兩年來請醫問藥,始終未見效果,是該斷唸了。”
她隨口問了幾句宋予奪的事情,躊躇了會兒,到底還是冇提翠寧之事。她想要比及“人贓並獲”以後,再向宋予奪提。
翠寧沏了茶,回身籌辦分開,她腳步放得很輕,如果不細心去聽,幾近重視不到她的存在。
“難為你了。”點青倍感唏噓。
沈瑜垂眼道:“這事鬨大了老是不好的。”
沈瑜想了想,補了句:“格外重視些她這幾日會同誰來往,以她的身份,想要到西府去見老夫人並不輕易,八成是有誰在中間傳話的。”
談夫人得了點青的眼神,開口道:“夫人不必懊喪,或許另有旁的體例,隻是我醫術不精。”
青溪的目光掃過她那雙並冇沾甚麼灰塵的手, 不動聲色地笑了聲:“那好,快些去, 彆怠慢了高朋。”
沈瑜遊移道:“這怕是不當……”
她並冇有思疑青溪, 畢竟青溪不時跟在她身邊, 也犯不著去賣了她奉迎老夫人, 那才真是因小失大。再者, 她還是信得過本身的直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