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詩,”青溪神情中還帶著不測,“這詩是寧公子寫的。”
沈瑜粉飾性地低頭飲了口茶, 並冇答言。
這倆墨客本來隻是想要來一試,卻冇想到竟真成了。
沈瑜來建這茶館,初誌是看中了四周國子監的門生,可真正的企圖卻不止於此。她將本身身家全壓在這上麵,便是想要試著搏一搏,若真成了,這茶館能給她帶來的東西是要遠遠超越綢緞莊的。
小廝當即應了,下去傳話。
他現在再無軍務纏身, 連早朝都不必再去, 平素裡看的都不再是兵法, 而是山川紀行。
青溪端了點心來,又替她換了杯茶。
青溪湊過來看了眼,她辨不出這詩的吵嘴,隻獵奇道:“如果將來有人拿些打油詩來充數,該如何辦?”
點青也瞥見了宋予奪, 隨即回過甚看向沈瑜, 意味深長地“哦”了聲,尾音上揚, 帶著些嘲弄:“宋將軍竟親身帶人來了, 他待你可真是上心啊。”
“是,”沈瑜笑道,“我先前就想好了,要在這收來的詩中挑出好的來,著匠人刻在竹簽上,懸於大堂中供人蔘看。這麼一來,既能傳著名譽,也會吸引更多讀書人來。雖說文無第一,可他們到底也是會有攀比的心機的。”
沈瑜:“……”
現在宋家的買賣已經漸入佳境,胭脂鋪子那邊有虞麗娘照看著,綢緞莊又有點青,並不需求她費太多心機,至於其他,也隻是每月頭尾問個賬,確保冇出甚麼疏漏就夠了。
下一步打算如果想要實施,這些可遠遠不敷。
“這大早上的,纔不會有人過來喝茶,”沈瑜翻書的間隙,偏過甚去看了她一眼,笑道,“你就彆趴那張望了。”
點青隻當她是難為情, 又感慨道:“當年世人皆覺得宋將軍戰死,太後一道懿旨將你指來了宋家, 我當時還替你覺著可惜, 現在看來倒是禍福相依了。”
而沈瑜那邊,倒是在被點青打趣。
“撐門麵?”
“如何了?”沈瑜抬眼問道。
青溪獵奇道:“既然您都曉得,又為何要這麼早過來。”
“眼下恰是吸惹人的時候,先不細究,等將來人多了起來,再做遴選。”沈瑜笑道,“畢竟眼下我們還未站穩。”
沈瑜將那些花箋挨個又翻看了,她雖不擅作詩,但多少能看出個吵嘴。這些詩都隻算得上是無功無過,壓個韻律,中規中矩得很,縱是有辭藻富麗的,也並無新意。
“隻不過……”
至此,她心中那股如有似無的熟諳感總算有了來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