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讓青溪覺著焦炙,畢竟分開這麼久,沈瑜這態度實在是有些冷酷的。
沈瑜眉尖微挑,方纔過來之時,她大抵看了眼書架上擺著的書,絕大多數都是兵法策論,更有甚者另有西域那邊的地形風采、風土情麵,能夠看出來宋予奪以往都是看著這些書打發時候的。
可恰好宋予奪甚麼都冇說,神采也是說不出的古怪。
她目光觸及宋予奪放在桌上的那本書,看名字,該當是本山川紀行。
“我……”沈瑜抿了抿唇,還是冇能直接道明來意,隻能走了疇昔,將手中端著的碟子放到桌案上,輕聲道,“來給你送些糖瓜。”
是以,大皇子與三皇子要親身來探看,那便是道理當中的事情了。
沈瑜一眼掃疇昔,見著兩排香枝木製成的書架,上麵擺著很多冊本,很多看起來都是年事長遠的善本。書架上空出一格來,安設著青瓷盛著的鬆枝盆景,便再無其他裝潢。
宋予奪皺了皺眉,他這裡並冇有備甚麼手爐,隻好倒了杯茶,可這水也已經是溫的了,並冇法用來暖手。
自從宋予璿開竅以後, 她就很少管後宅之事了, 至於買賣, 她大病以後就甩手交給了各個掌櫃, 至今也不過是偶爾看看賬, 並冇當真去管。
宋予奪喝了一整杯茶,纔將粘著牙的糖瓜衝了下去,尤嫌不敷,又倒了杯茶水。
他在宮中留了一日, 想來已是將這一年來統統事情和盤托出, 還要謹慎翼翼地,以免說錯了甚麼話惹得皇上猜忌。
沈瑜的手被凍得發紅,放下碟子後,隨即悄悄地搓了搓,放在唇邊嗬了口熱氣。
沈瑜倒是不餓,順手接了過來,她向著正房瞥了眼,問道:“將軍可在?”
那這個神采,看起來彷彿是不大歡暢……是不是該當他日再說。
宋予奪抬眼看著沈瑜這模樣,舌尖抵著牙齒,舔了舔殘留的糖瓜――
“在的,”青溪看疇昔的眼神都帶了點憐憫,“他這些日子會了太多客,現在好不輕易撈著點餘暇,壓根不想出門去……再者,他眼下腿腳也不便利。”
沈瑜一見青溪這模樣,就曉得她怕是曲解了甚麼,但也冇解釋,隻是無法地歎了口氣。
的確是很甜。
實在沈瑜本身倒是挺閒的。
想要穩固本身的職位,那跟朝臣的乾係就必須得打好,即使拉攏不到,但該做的還是要做的。
沈瑜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