觀雲殿已在不遠處,花嬤嬤放慢了腳步:“皇後孃孃的意義,你既已是宋將軍的人了,又同他兩情相悅,嫁到宋家去方纔算是名正言順。”
第27章
“冇甚麼,”沈瑜下定主張以後,就不再躊躇了,她勾了勾唇,暴露個笑容,“那就依著皇後孃孃的意義吧。”
“這……是宋將軍的原話嗎?”沈瑜有些不大信。
沈瑜嘲笑了聲,難為皇後竟然能想出如許的主張。她定定地看向花嬤嬤:“太後孃娘也覺著此舉可行嗎?”
皇後急倉促地為他們扣上個“兩情相悅”的名頭,又是為了甚麼?
宋予奪並不曉得此事, 怕她在宮中蹉跎數年, 也怕錦成公主再遷怒於她, 以是出征前留“遺言”之時還掛念著她,儘本身所能地給她安排了後路。
可細想以後,的確也不是件好事。
她本就與宋予奪有伉儷之實,宋予奪臨走前還掛念著她,為她討情。這麼一來,錦成退婚,反倒是成全了他們這對“有戀人”。
一向以來,她在宮中都是謹小慎微,言辭舉止都拿捏著分寸,未曾有半分逾矩,向來冇有像現在這般安閒過。
實在她也說不上委曲,隻是這事過分俄然,乃至於她一時候難以接管。
至於其中究竟如何,也隻要她跟宋予奪兩人明白。
沈瑜並冇有想要抉剔宋予奪的意義,隻是百感交集,話到嘴邊就變了味。
“我方纔還想著,你要甚麼時候才問我。”花嬤嬤無法地笑了聲,“太後召你,的確是另有一樁事。”
沈瑜跟著她進了觀雲殿,低著頭,垂下眼睫,掩去了眼中的情感。
花嬤嬤回過甚來,見她一副謹慎翼翼的模樣,忍不住歎了口氣:“你在我麵前不必這般謹慎,有甚麼話,固然問就是。”
早前宋予奪就曾經拿這話問過她, 可她當時並冇放在心上, 而最後一次在永巷相見時, 她還拿話擠兌了宋予奪。但自始至終, 她都未曾明顯白白地奉告過宋予奪,說本身已經向皇後求了出宮的恩情。
大殿四下都擺了熏爐,此中燃著的炭叫做銀骨炭,產於京西山窯,燃起來無煙有趣,耐久不熄,能燃一日夜。熱氣蒸騰,寒冬臘月也能令人如在春夏,一床被褥便充足。
風雪愈重,沈瑜曉得本身冇有太多時候來耗,乾脆將心一橫,咬牙道:“算我欠你的。”
“嬤嬤,”沈瑜輕聲道,“太後孃娘召我到觀雲殿,是為著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