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尚宮局四司中,司服司本就是人手最多的,可這段時候也感覺捉襟見肘,忙不過來。點青這是好不輕易撈著個喘氣的餘地,來沈瑜這裡躲懶。
“你竟半點風聲都未曾聽到?”點青有些難以置信。
在給錦成公主籌辦陪嫁之事上,司服司的擔子特彆重,要先叨教了皇後與公主的意義,然後著人繪製圖樣,送疇昔請她們遴選。好不輕易把圖樣肯定下來,就該選材完工,公主陪嫁之物忽視不得,每一樣破鈔的人力時候都很多,是以全部司服司都忙得短長。
晴雲起家尋了薄荷油來,抹在鼻下提神,問道:“你那邊邇來忙嗎?”
“婚姻大事,這輩子隻要這麼一次,她又是皇後孃娘心疼的女兒,就是抉剔些,也是道理當中。”沈瑜安靜地說著,“這麼兩件大事堆在一起,難怪你這些日子累成如許。你那邊如果還缺人手,我就調些人疇昔幫手吧。”
“再者,另有錦成公主大婚之事,”點青並不曉得沈瑜曾經試親的事情,以是說話間也冇有甚麼顧忌,“婚期定在來年開春,年關的時候可冇有多少工夫替她籌辦,以是皇後孃娘也叮嚀了,得從現在就開端籌辦著。”
沈瑜笑道:“好。”
皇上現在發了話,算是平空多了很多事,尚宮局、掖庭內侍監也不敢遲延,不然比及入冬以後另有旁的事情要辦,萬一誤了差事,誰都擔負不起這個罪名。
再加上顛末先前陳貴妃那件事,點青就對她格外信賴,兩人的乾係也拉近了很多。
“冇甚麼大事。”
沈瑜先這麼說了句,好讓她放心,而後才簡樸地把本身跟點青商討的事情回稟了。
“皇上親身發了話,說本年年關的祭祖大典要辦得昌大些,皇後便叮嚀了尚宮局,讓我們將往年用的東西翻檢翻檢,該換的就都換了。”朱紫們一句輕描淡寫的話,尚宮局上高低下就得忙上個十天半個月,點青無法道,“不止尚宮局,連掖庭內侍監那邊,也都忙得不成開交。”
她說得一本端莊,沈瑜無法地搖了點頭:“先前說的還是後宮之事,如何現在都繞到邊關戰事了?你這又是從何得知的?”
“我聽人說,本來陳貴妃還在跟陛下不冷不淡地處著,這事一出,她就往紫薇殿跑得勤了很多。”點青撇了撇嘴,明顯還記恨著前次陳貴妃難堪尚宮局的事情,“並且,兩位皇子也時不時會往內庭這邊來。前兩日我出去處事,還在禦花圃中遇著了三皇子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