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珺臉上有點不普通的紅，他冇有像平常那樣客氣地伸謝，隻是低頭看著那包好的傷口。他在想一件猖獗的事。如果如答應以獲得你的眼神逗留，我是不是應當傷得更重一點。

戴珺淡淡“嗯”了一聲，眼神倒是不肯從她臉上錯開。癡鈍如顧衍譽也感遭到了那眼神裡一點纏綿的味道，她正要邁出去的腳一時頓住了，彷彿就這麼分開是一件很殘暴的事。

戴珺不依不饒：“我喜好你，我愛上你了……我順從不了。”

“那你坐好，你說我寫？”她眼裡帶了扣問的意義。

一眼掃到他桌上還攤著的文書，便隨口問道“你傷了右手，還能寫字麼？”

顧衍譽寫完了擱筆，歪頭問他，“如答應以嗎？”

很疼，但是戴珺看著她側過甚謹慎翼翼的模樣，內心就軟成了一片。本來那些氣憤不甘變成了酸酸脹脹的情感，和甜美難過糾結在一起，讓貳心境更龐大。

顧衍譽卻緊緊抓住他指尖，讓他冇能把手抽歸去。

顧衍譽無言以對。

紗布解開，暴露猙獰的傷口來，顧衍譽看得內心一驚。這哪能是不謹慎割到的口兒，清楚是被甚麼東西剜進了骨肉。她那一刹時眼中的憐惜讓戴珺俄然很想遮起傷口，不叫她看。

“但是如何夠？我要她不分開我，要她不時候刻活在我目之所及的處所。”

對他揚了揚手裡的瓷瓶，“早晨應當要換個藥的。”她說。

戴珺麵上非常安靜：“陽朔本日吃壞了肚子，先歸去歇息了。”說完又怕來由還不敷充分似的，“書房裡也不能有識字的丫環和下人進。”這話也在道理當中。

“我冇法不奉告你，我已經快被折磨瘋了。”

他看過以後，該如何講明的，就報給顧衍譽，顧衍譽照著寫上，兩人偶爾停下來會商幾句。顧衍譽倒是找回一點兩人還是老友的時候，把臂同遊的興趣，現在能有如許的友愛氛圍實屬不易，如果戴珺不是離得太近，熱氣弄得她耳朵癢癢就更好了。

顧衍譽一愣，這……“讓陽朔過來代寫吧，你的手還是少動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