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記_第35章 陳杞世家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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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公十二年,周厲王奔於彘。

湣公六年,孔子適陳。吳王夫差伐陳,取三邑而去。十三年,吳複來伐陳,陳垂危楚,楚昭王來救,軍於城父,吳師去。是年,楚昭王卒於城父。時孔子在陳。十五年,宋滅曹。十六年,吳王夫差伐齊,敗之艾陵,令人召陳侯。陳侯恐,如吳。楚伐陳。二十一年,齊田常弑其君簡公。二十三年,楚之白公勝殺令尹子西、子綦,襲惠王。葉公攻敗白公,白公他殺。

招之殺悼太子也,太子之子名吳,出走晉。晉平公問太史趙曰:“陳遂亡乎?”對曰:“陳,顓頊之族。陳氏得政於齊,乃卒亡。自幕至於瞽瞍,無違命。舜重之以明德。至於遂,世世守之。及胡公,周賜之姓,使祀虞帝。且大德以後,必百世祀。虞之世未也,其在齊乎?”

四十五年,宣公卒,子款立,是為穆公。穆公五年,齊桓公卒。十六年,晉文公敗楚師於城濮。是歲,穆公卒,子共公朔立。共公六年,楚太子商臣弑其父成王代立,是為穆王。十一年,秦穆公卒。十八年,共公卒,子靈公允國立。

三十八年正月甲戌己醜,桓公鮑卒。桓公弟佗,其母蔡女,故蔡報酬佗殺五父及桓公太子免而立佗,是為厲公。桓公病而亂作,國人分離,故再赴。

舜以後,周武王封之陳,至楚惠王滅之,有世家言。禹以後,周武王封之杞,楚惠王滅之,有世家言。契以後為殷,殷有本紀言。殷破,周封厥後於宋,齊湣王滅之,有世家言。後稷以後為周,秦昭王滅之,有本紀言。皋陶以後,或封英、六,楚穆王滅之,無譜。伯夷以後,至周武王複封於齊,曰太公望,陳氏滅之,有世家言。伯翳以後,至周平王時封為秦,項羽滅之,有本紀言。垂、益、夔、龍,厥後不知所封,不見也。右十一人者,皆唐虞之際名有功德臣也;其五人以後皆至帝王,餘乃為顯諸侯。滕、薛、騶,夏、殷、周之間封也,小,不敷齒列,弗論也。

杞東樓公者,夏後禹以後苗裔也。殷時或封或絕。周武王克殷紂,求禹以後,得東樓公,封之於杞,以奉夏後氏祀。

成公元年冬,楚莊王為夏徵舒殺靈公,率諸侯伐陳。謂陳曰:“無驚,吾誅徵舒罷了。”已誅徵舒,因縣陳而有之,群臣畢賀。申叔時使於齊來還,獨不賀。莊王問其故,對曰:“鄙語有之,牽牛徑人田,地主奪之牛。徑則有罪矣,奪之牛,不亦甚乎?今王以徵舒為賊弑君,故徵兵諸侯,以義伐之,已而取之,以利其地,則後何故令於天下!是以不賀。”莊王曰:“善。”乃迎陳靈公太子午於晉而立之,複君陳仍舊,是為成公。孔子讀史記至楚複陳,曰:“賢哉楚莊王!輕千乘之國而重一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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