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！”

他的腦筋已經攪成一團漿糊，甚麼也理不清楚。掙紮了半天，他不得不寂然放棄，隻好澀聲問道：“舞會那邊如何樣了？”

啪踏，啪嗒。

玉輪也剛好藏進了雲層，天窗就像被粉飾了一塊幕布，就連風聲，也冇了動靜，耳邊隻剩嘩啦啦的流水，和胸腔內噗嗤噗嗤的心跳。

他乾脆拋開統統煩惱，甚麼也不管，再次伸展四肢躺在地上，享用半晌的寧靜與安好。

“你......”北川問的口乾舌燥，想不到申屠倩答得一板一眼，這副冰冷的模樣倒是合適她的性子。北川用手機一照，隻見女孩兒腳下拖出長長的影子，一時半會兒也放下了心，隻是忍不住抱怨：“你能不能不要如許嚇人！會得心臟病的！”

在他的詰責之下，腳步聲，彷彿停了。

北川一怔，趕緊站起來騰出一個位子。申屠倩走過來以後，文雅地坐下，卻昂首瞥了瞥北川，柔聲說：“你也坐。”

北川霍地站起來，腦海裡突然炸開，一片空缺。他強壓住心頭的驚駭，一步步後退，不謹慎撞到了石壁上，收回“砰”的輕響。

北川恍然大悟，怪不得四周如此熟諳。他抓抓腦門，感受彷彿還是遺漏了甚麼事情，想了半天，終究回想起來，因而又問：“對了，你出來那間暗室以後，內裡有甚麼？”

暗中再次凝集，不成反對地將他吞噬。

“小倩？！如何是你？”

北川也昂首，發當今晚的玉輪果然很圓很亮，幾近能夠用肉眼瞥見大要的一座座環形山。他不由在內心苦笑：這就是劫後餘生的歡樂麼？就連平時普淺顯通的玉輪，竟然也如此美好動聽了。

他顫抖動手臂，想從褲兜裡取脫手機照明，想不到慌亂當中竟然不謹慎把手機跌倒了地上。四周很黑，他隻能跪在地上，像瞽者一樣到處摸索，可恰好如何也找不到，他忍不住呼吸短促，心跳加快。

“說甚麼胡話？”申屠倩抱膝坐在北川身邊，用手捋了捋頭髮，發笑道：“那裡有甚麼殭屍？你這傢夥的膽量啊，芝麻般大大的。”

“關於門口的阿誰鎖，我想起一個故事，要不要講給你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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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急了，又喊：人呢？！

北川一怔，想要細細回想，隻是腦袋裡又漲又疼，實在記不起昏倒以後的事情。他苦笑著說：“好吧，我是一點也想不起如何出來的了，你和我說說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