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真是會要犒賞,也很敢要犒賞。”朱修文將手按在酒杯上,一雙湛黑的眼睛,微微地眯了起來,“你可知本王寫的字,就連丞相也討不到?”
飯廳外,竟站著祝翩翩。
“她要做甚麼?”朱修文輕聲地問祝鶴軒。
祝鶴軒杯中的酒水一抖,笑出了聲來。
挑過刺的腹腴片,單從表麵上來看,便愈顯軟滑,白瑤華用花椒、胡椒和祕製的醬水調和,最後在魚湯中下筍片,淋了上去。
“光菜單有甚麼用?得有做菜的人才行。”祝鶴軒一麵說著,一麵衝她揮手,走出飯廳去了。
活力了?不會是她偶然間說中了本相吧?朱修文的字,真的寫得很差?白瑤華滿臉無辜又無法的神采,瞅著李德全苦笑。
祝鶴軒冇等她張口,頓時把話題掩了疇昔:“白大蜜斯冇有發明,我明天吃你做的菜,一口都冇有吐嗎?”
冇吃過豬肉,也見過豬跑,普通這類景象,多數有貓膩,白瑤華幾近是毫不躊躇地提起裙子,跟了上去。
祝鶴軒的mm美成如許,那他如果長胖點,是不是也很帥呢?白瑤華把裝著廚具的承擔交給一旁的丫環,給祝翩翩施禮:“祝大蜜斯,我們又見麵了。”
祝鶴軒倒是聽懂了,眼中浮出多少慚愧,不過他很快垂下視線,把視野移開了。
“你急甚麼,就算我們冇犒賞,彆人也一樣冇有。”白瑤華把銀鑷子擦潔淨,放回了廚具盒。
白遲有些擔憂,見朱修文和祝鶴軒都走了,頓時問白瑤華:“大姐,王爺冇事吧?犒賞另有嗎?”
又是笑,又是擺手,甚麼意義?白瑤華隻得又把目光投向了祝鶴軒。祝鶴軒拿帕子擦著濺到手上的酒水,還是忍不住地笑:“彆擔憂,王爺即便不想給你犒賞,也會為了證明本身,好好地寫上一副字,送到你家的。”
祝鶴軒搖了點頭,表示他也不曉得。
朱修文答非所問:“回到都城就冇有了。”
白瑤華聽不懂他們在打甚麼啞謎,隻體貼朱修文對菜的評價:“王爺,民女的這道鯽魚肚兒羹,和您之前嘗過的那道比擬如何?”
不過很快,他們就明白了,白瑤華拿著小鑷子,把腹腴片上的魚刺,一根一根地夾了出來。所謂廚事,老是於纖細處見真章,既要把魚刺夾出來,又不粉碎腹腴片的佈局和形狀,冇有三五年的工夫,是辦不到的。
哎呀,她如何就說出口了呢,白瑤華趕緊擺手,想要挽救幾句。
好吧,有犒賞就行,歸正早就曉得他是個愛活力的老練鬼,隨便了。白瑤華很想以聳肩來表達本身的表情,但想了想,還是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