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裡將軍這才歡暢地衝向了朱修文。
李德全領著白瑤華,沿著迴廊,去了箭房。
“不勞累,不勞累。王爺非常掛牽千裡將軍,特地叮囑我早早兒地來接。”李德全一麵說著,一麵去接她手中的赤金狗鏈,“今兒誰跟著去服侍千裡將軍?左黃還是荷香?”
馬車停下時,天已矇矇亮,內裡傳來了各路官員給蘭陵王存候的聲音。
真是個懂事的孩子,李德全感覺她的答覆非常妥當,忍不住暗讚了一聲。
“嚴加管束甚麼?莫非要教他不經仆人答應,就跟著彆人跑麼?”朱修文斥責著,把弓擲到了她身上,“解纜!”
朱修文眼睜睜地看著千裡將軍跑遠,冷冷一哼:“你把千裡將軍調教得真好,一點都不懷舊情。”
她隻得小聲地命令:“從速疇昔。”
安閒園正門口,燈籠成排,照得巷子裡亮堂堂的。奴婢們進收支出,忙著為出行做籌辦。
白瑤華頗感無法:“千裡將軍忠心護主,莫非不是王爺調教出來的?”
離著寅正還差一刻鐘的時候,一輛青蓋馬車自巷口駛來,穩穩地停在了大門口。李德全從車上跳下來,見白瑤華早已在此等待,讚美地看了她一眼:“勞大蜜斯和千裡將軍久候了。”
朱修文冇有理睬她,倒是皺著眉頭,責備李德全:“千裡將軍本來就得人服侍,這麼點小事,也需求來叨教本王?”
“李公公,千裡將軍並不好靠近,這是冇體例的事,冒然指派一名奴婢,隻怕它會不歡暢。”白瑤華說著,從袖子裡遞了一張銀票疇昔,“還請李公公看在千裡將軍的份上,通融通融。”
白瑤華隻得跪了下來:“民女不敢,民女歸去後,必然嚴加管束千裡將軍。”
白瑤華把車簾翻開一條縫,朝外看去,那些官員,以董知府為首,身著便服,她一概不熟諳,但在他們的中間,卻站著個身著墨色箭袖,濃眉大眼,邊幅端端方正的男人,恰是祝家九少爺,祝季同。
不過,他行事一貫謹慎,即便給他搬座金山來,不當作的事,還是不會做。李德全袖著銀票,想了一想,道:“王爺冇叮嚀的事,灑家不敢私行做主,白大蜜斯不如隨我去趟安閒園,本身跟王爺申明環境?隻要王爺不反對,那就冇題目了。”
朱修文一眼瞥見了千裡將軍,臉上暴露笑意:“千裡,過來。”
朱修文盯著她看了一會兒,伸手取下一把精美的小弓,拿在手裡打量:“你敢與本王頂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