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隻想借你一小我情。”黑衣人安靜的說道。
“先生是要沿邊疆之地繞道南蠻,遠是遠些,但權相佞人就再冇法找到我們了。”
黑衣人稱心快意的點點頭,牛進立即鬆了口氣,隻恨不得狠甩幾鞭好讓戰馬快快分開此地。但是牛進並不曉得,黑衣人所要的情麵,就是要殺死在場合有圍堵老者的軍士,因為情麵是一種債,不好還的債。就在牛進回身揚鞭之時,黑衣人探手暗下收回一掌,牛進連著戰馬兒便一頭栽倒在地,再也起不來了。
“豪傑饒命!”“大俠饒命!”牛進腦筋一陣空缺的叫喚道。
老者再欲回嘴,但牛進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手一揮,四周百十軍士隨即合圍上來。小童本能一縮,便緊緊的貼住了老者。
老者卻不睬會他,隻自顧著來回檢察輿圖,待再三檢查後才長舒一口氣道:“天不亡我。”
黑衣人卻並不管四周衝殺上來的軍士,隻自顧著放開雙掌擺佈連番揮動。場間頃刻有無數連串悶響收回,又有刀劍相折之聲不斷於耳,稍後便見得這上百號合圍軍士如木樁般的成片倒下,乃至連哀嚎聲音都未曾收回。
牛進猛的點頭道:“小的再不敢難堪他們,但求大俠饒過!”
老者撚鬚得意一笑,然後伸出一根手指筆劃了一個圈,便教小童豁然開暢起來。
牛進一邊打量麵前這對唯唯諾諾的祖孫,一邊又想:“先前大雨,前路並無萍蹤行跡,現在天氣已晚,若妖師果然呈現,則必當是此人無疑。”
“哈哈,十裡坪乃信陽屬地,這小娃卻滿口吳音,且看你還如何假裝?”牛進對勁道。
老者卻一臉委曲的低身辯白,隻說本身祖孫是訪親返來的平常百姓,並非牛進所講的妖師。
傍晚雨歇,寒涼逼人,臨冬野道上偶有一老一少結伴倉促而行。少者不時三步一轉頭的機靈探看,老者卻隻低頭複步趕路,撤除腳踏泥濘之聲,四野靜籟如息。
牛進等人見局勢已去,又知此人有超凡手腕,若要保命隻要逃脫了。不待牛進命令,合圍圈中這十餘人便都不約而同的四散而逃。隻是黑衣人彷彿不想留下任何一個活口,但有跨出一步者,皆要被他隔空收回的掌力一一擊殺。
小童卻也不算笨,稍稍考慮便體味過來,直歎道:“他們覺得我們會徑直南下,但我們卻恰好北上而去,恰好叫他們撲個空。”
經此一愕,世人都不知所措起來。
老者趕快叫回火線的小童,雖四下張望卻找不到任何避身之所。馬蹄聲愈來愈近,小童的心跳也愈來愈急,待見得一眾軍士現身合圍過來之時,小童便緊緊抱住老者的腰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