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思燕？”楊湛心中唸叨一番，卻感覺毫無眉目。

劉公渡頓時心中慚愧不已，在他看來，當年刺殺兵部侍郎即使有錯，可畢竟是朝廷授意，總算便情有可原。但厥後追殺那對歸隱的佳耦，見著同業的人敵手無寸鐵的二人大開殺戒，倒是一向引為此生最不但彩的事情。現在楊湛再次提起，劉公渡隨即墮入深深的自責中。

“哎……當年一時意氣用事，纔有本往結果，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。”劉公渡追悔的說道。

“啊？”劉公渡驚奇的望著楊湛，然後幾次點頭。

“此人姓趙名思燕。”劉公渡簡簡答道。

隻見楊湛揚刀襲來，劉公渡唯有使出看家本領與他對決。但破魔刀法何其精美，隻需寥寥數個回合，楊湛手中的鬼眼狂刀便架在了劉公渡的脖子上。

老翁說著便將手劄放到蠟燭上撲滅，楊湛心中一急，便破窗而入。老翁自是大為駭然，驚奇的望著楊湛。

“卻被如何？”楊湛喝道。

“婆婆不曉得此人是誰？”楊湛又問道。

“那是何人要殺你們？”楊湛詰問道。

劉公渡固然心中驚駭萬分，但一回想起當年舊事，卻也難掩苦楚，便直直歎道：“想不到遠遁星光湖二十年還是逃不掉。”

“此人亦在方侍郎案結案後蒸發人間，想必也是死了。”劉公渡苦楚的說道。

“天作孽猶可活，自作孽不成活。”老翁不由哀歎道。

“哈哈，老身隱居於此，便是不想被人打攪，那裡有閒情去交友彆人。不過竹海浩大，能安居於此的必然也是想闊彆塵凡之人。”百草翁簡簡答道。

這笑聲在屋外山間迴盪，在湖麵迴盪，直直突破這星光湖喧鬨的夜。

“中間工夫神乎其技，看來確是那日的幽靈索命。”劉公渡無助的說道。

本來楊湛麵孔與父親楊勝卿長的一模一樣，難怪劉公渡初見楊湛便神情駭然，惶恐失措。

“朝廷方麵天然是萬俟卨、張思退了，他們曉得方萬裡名聲壯闊，撤除方侍郎後天然要清理我們這些後顧之憂。”劉公渡安靜的說道。

“你若說出，我或答應以放你一馬。”楊湛說道。

“我不曉得，我不曉得，不關我的事，不關我的事……”劉公渡焦心萬分的喊道。

“與我無關，我冇有動手殺你，也冇有殺你的夫人，這些與我無關……”劉公渡在地上胡亂喊道。

“婆婆，那日我去星光湖，碰到一個半邊臉毀容的老翁，不曉得是何人？”楊湛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