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照雪銘記於心,再三謝過後,才遣部下護送先知隱士過境襄陽。
“且慢!”先知隱士俄然喊道。
先知隱士卻還是沉寂在雲照雪的麵相上,卻模糊暴露悲忿色來。雲照雪見階下老者入迷,便大拍案台再嗬叱一道,總算是把先知隱士的魂給拉返來了。
“對了,方纔那小將軍但是將軍之子?”先知隱士俄然問道。
“無妨,無妨。先知隱士比神相稱號更加仙氣。”雲照雪痛快道。
“虎父無犬子,我觀少將軍忠誠本分,但是屬土相的?”先知隱士道。
先知隱士卻搖點頭,說道:“將軍可敢遣退擺佈與我獨談?”
先知隱士也無路可選,總不成能跨過鴻溝走金人關隘吧,那但是一去不複返的門路。唯今看來,也隻好賭賭運氣了,畢竟現在的他還是一副老叟打扮。
黑衣人因而將先知隱士引下山崖,然後便騰空一躍,人已隱入樹林顛峰。先知隱士俄然想起被點了穴的小乙還在張著嘴巴呆睡一旁呢,正欲發聲留住黑衣人之時,卻見一顆小石子從天而降,剛好落在小乙額頭上。小乙隨即一驚,趕緊爬起來一番找尋,見到先知隱士安然無恙後,竟一把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膀大哭起來。
雲海曉得父親脾氣,若再不從,定是軍杖服侍,那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。雲海隻得無氣嘟啷幾句,但見得雲照雪瞋目,便生生嚥下未完話語,然後灰溜溜的出去了。
先知隱士見狀隻歎服道:“倘若我大宋將士大家有雲將軍一半膽氣,也斷不會受夷族之氣了。”
雲照雪久經疆場,一身高強技藝,豈會怕了麵前這個肥胖之人?當下便喝退了帳中軍士。
先知隱士卻隻無謂苦笑道:“需知自助者天佑,我所能者,也不過是趨利避害罷了。今遇重關橫阻,不知如何繞過。”
雲照雪聽罷眉頭稍稍一鄒,然後又暢快笑道:“雲某何德何能比肩漢壽亭侯?今先生道破天機,雲某不敢不信,然大丈夫為國戍邊而死,死得其所,豈不快哉?”
隻見押送兵士將先知隱士和小乙一同壓入中虎帳帳,堂上一名飛髯老將正環睜雙目標核閱台下二人。小乙從未見過如此惡煞麵孔,天然不敢昂首去看,先知隱士卻悄悄的審讀起這老將來。
雲照雪因而詰問起對方被訪拿的事情來,等先知隱士略略交代完後,這老將便又氣又憤的罵道:“又是這幫禍國殃民的奸人,老天怎就不收了他們?”
“我乃襄陽節度使雲照雪,任何特工宵小都妄圖逃得過老夫法眼,說,你是姓甚名誰?為何被緝拿於此?”堂上這飛髯老將厲聲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