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賊害我爹爹慘死,我恰好用你首級祭奠他在天之靈。”雲海說罷長劍一揮,焦副將便也落得身首異處了局。
雲海聽罷又是一陣痛哭涕零。
老兵強行按捺悲忿,但雲海卻忍不住“哇”的一聲哭出來。哭得夠了,雲海才抽身徑直襄陽城去。
焦副將心機不淺,待入夜後,雲海公然和著老兵一道前來祭拜。焦副將一聲令下,那暗藏四周的十數兵士便殺了出來。雲海和老兵大駭,就憑二人之力是絕對逃不出的。
雲照雪驀地回顧,又長嘯一聲,那橫飛長髯與仇恨目光如同關公附體般生生嚇住了四周兵士。世人隻提刀相向,誰也不敢上前一步。
“我父平生忠烈,今被奸人所害,我去給他報仇。”雲海恨道。
“將軍勿惱,我們隻需將雲照雪屍身丟出城去,他們就還會再來的。”焦副將稍稍考慮道。
雲照雪果然虎將,雖一人獨戰而毫無懼色,轉眼之間又有二三十人死於他刀下。張、何二統製見狀直暗乎此人英勇。但雲照雪畢竟年齡已高,麵對這殺不完的軍士時也垂垂刀法混亂起來。張統製見狀隨即取出長矛,趁著敵手不備從前麵突發一槍。墮入困獸之鬥的雲照雪頓感背心、胸前涼透,低頭望去卻見著一顆明晃晃的槍頭凸起在了胸膛。
“大丈夫死有何懼?父仇不報,寧不為人。”雲海痛道。
雲海不曉得城裡究竟產生了甚麼事情,也不曉得雲照雪已經死於非命,他隻曉得徹夜本身的人生運氣將完整產生竄改。實在竄改的又何止是他一人的運氣?副將許渾多番刁難劉副使,又拒不共同他們誣告雲照雪,唯有引項自刎。其他骨乾將校或被降職查辦或被打入監獄,平生功名今後消弭殆儘。也有一二人今後升官發財的,比如糧草官吳結草就因為充當人證指認雲照雪而官升遊騎將軍的。當然,更多的淺顯軍士則被拆分撥遣至其他處所,今後再不能回到襄陽。
軍士正自躊躇,劉副使遂喝令世人抓緊脫手。卻不等軍士上去,雲照雪已經搖搖欲墜,接著便完整的栽倒下去。
老兵一把攔下雲海說道:“奸人來者浩繁,你一人獨去隻能無謂送命。”
“少將軍意欲何往?”兵士孔殷問道。
“反賊雲照雪以當場正法,明日懸首城門,以儆效尤。”劉副使朗聲說道。
雲海忍著哀思點點頭,那來使當然要殺,但最該千刀萬剮的真凶卻還毫無眉目。
老兵隻哀歎幾聲,然後語重心長道:“老將軍為奸人所害,少將軍就是獨一能為他洗冤之人。倘若少將軍意氣用事有所閃失,老將軍不但後繼無人,還要永久揹負背叛罵名,少將軍可忍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