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遇知音,此琴便要封存了。”雪影紅潤著臉頰說道。
“剛纔聽雪影女人彈奏,我如同置身暮春山林,但見草木鬱鬱蔥蔥,百花爭相綻放;又如親臨郊野,見那雨後七色采虹……”楊湛意猶未儘的回想道。
“《水龍吟》自是東坡先生情真意切之作,如果雪影喜好,我能夠寫下來給你背誦的。”楊湛對勁的說道。
“本來操琴的就是雪影女人。”楊湛這才明白過來,隨即又想起白日與之相談的景象,不由舒暢非常。
“方纔聽得楊大哥朗讀一闋雅詞,甚覺文辭雋美,不知是何文章?”雪影問道。
“雪影女人,你冇事吧?”楊湛體貼的問道。
楊湛心中一驚,趕緊詰問何故。雪影卻隻點頭,牽強著說:“此文章過分動人,不免觸景傷情。”
雪影倒是冷靜的打量著楊湛,心想他不但為人坦誠竭誠,並且多有才識,隻歎山長水闊,緣分倉促。想到這裡,雪影忍不住冷靜流下淚水來。
“對呀,曲女人遭歹人暗害,性命堪憂。”楊湛有些焦心的說道。
“不知楊大哥所說之妙妙在那邊?”雪影俄然凝眸望著楊湛問道。
“楊大哥為何來到這幽冥穀?”雪影俄然問道。
雪影隨即坐下,探出玉指按住一根琴絃,隨即美好的曲調便就迴盪在小閣當中。隻見她凝神端坐,芊指來回點撥,楊湛便聽得無窮無儘的天籟之音。這曲聲已不似先前那般哀傷,反而更加委宛婉轉,彷彿萬物逢春,又像雨後新晴,讓民氣曠神怡。楊湛一向沉浸在樂曲的美好當中,直到雪影彈奏結束,楊湛還置身此中。
“此琴有恩與我,縱是可惜,我也要將它好好珍存起來。”雪影的聲音低的連本身也聽不得見了。
“二弟,明日我們還要問穀主神醫下落,我們還是早點歇息吧。”楊湛說道。
“有一名女人身中劇毒,我們來此便是要扣問穀主神醫地點的。”楊湛答道。
雪影卻不由黯然傷神起來。
“哈哈,我隻是在這山林四週轉了轉,但見山花爛漫,美景如春,因而便多擔擱了一會兒,讓二弟擔憂了。”楊湛輕鬆的說道。
“公子我再為您添一杯茶水吧。”女子說著又去幫楊湛泡茶了。
“對了,女人莫要再叫我公子了。鄙人楊湛,楊柳的楊,高深的湛。”楊湛說道。
天氣漸晚,楊湛因而和雪影倉促話彆。雪影站在閣外,直到楊湛的背影消逝在視野當中。
“那你們問到穀主了嗎?”雪影稍後又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