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進也是心中惱火,見此人一而再、再而三地不知進退,右手一挽,將劍彆到背後,左手倒是毫不客氣,一個肘擊,便衝那胡魁的下巴而去。
鄧元、楊簡天然不會與一知名小卒計算。胡魁倒是心疼妹婿,顧自往前行去,及至那劍前,拔刀頓劈,才下到一半,便被那樂進架了起來。胡魁失了麵子,也不罷手,騰出左手壓住刀背,“呔”地一聲,又將那刀壓下三四寸。樂進神采不動,仍然單手執劍,隻是眉眼顫栗,悄悄作力。
郭貴早與世人瞭解,見二人生了曲解,欲要解釋一二,然血書之事,忌諱較多,此時現場人多嘴雜,不宜張揚,想了想,便出了人群,籌辦勸下這場莫名其妙的比試。不想,才走到近前,卻被鄧元笑吟吟地攔住。
曉得事情原委以後,鄧元諸人不由為明溯捏了一把汗,口中連是責怪如此天大的事情也不告訴一下各位哥哥,直讓明溯心中又暖了幾分。
見二人已打上了真火,不容郭貴遊移,從速抬高喝了一聲:“此為三兄,不成無禮。”樂進聞言一愣,緊忙罷手,不料那胡魁倒是不承情,猶驕傲滿一把揪上了樂進的前襟,小腿一勾,卻學了阿誰草原的招式,將樂進摔了出去,正撞上發楞的明溯。
胡魁心中羞惱,乾脆坐在地上也不起來,那鄧元卻故作方纔反應過來,也不指責明溯,隻是笑言那胡魁:“二人方能拿倒恒毅,不枉縣中第一懦夫稱呼。”一句話說得胡魁心中對勁洋洋,回身看到明溯似笑非笑的麵孔,內心頓時懊喪,恨恨地罵了一聲:“再笑我便休了你這個妹婿。”
先前葛權已經點過數,那陳壽名下本有田產五六十傾,到了鄧元這裡,一下子便縮水了將近大半,這多出來的部分天然是變賣了留作撫卹、嘉獎諸多為這份陳述出了力乃至是丟了性命的裡民莊丁。隻是那暗自神傷一句,讓明溯難堪非常:剛纔他是見了典韋這幫敗家子一把火燒了那麼多米糧,心中可惜,要不是腿傷有力,早就在那轉成了陀螺,頓足不已了,卻那裡另故意機去心繫裡民。這番話說了出來,倒是引得諸人笑話不已。
見縣中諸人過來,世人皆自發地讓出一條巷子。那樂進並不識得鄧元三人,見有陌生人蔘加,雖見儘腰懸青綬,心中害怕,卻還是不讓,兀自把那手中劍往前一橫,攔了幾人來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