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又是一陣大笑。賊曹氣沖沖得也想避進屋去,轉念一想,孤男寡女,人家婦人換衣,本身出來又能做上甚麼呢,因而,顧自往那案後一倒,乾脆裝醉睡覺去了。如此良機,竟然也不懂把握,如果明溯曉得賊曹此時心中所想,估摸著又該痛罵“禽獸不如”了。
“那是,梁國尉看中的人物,本領豈能差了。”胡魁心中對勁,心中倒是想到甚麼也便就顯擺了出來,也不想想明溯酒多以後,立顯風騷風俗,(淫)蕩本質,如此酒品,今後自家妹子悔怨了豈不衝回孃家鬨他個天翻地覆。
這句七言詩既分歧律,又不壓韻,但是此時筆墨以五言為上,如此七言格局聽到諸人耳中,實在奇怪得很。這邊話音才落,那邊嗇夫等人已然擊掌高呼暢快,獎飾不休。
明溯倒是看得甚為風趣,一時靈感上來,便又怪聲怪氣地調戲了一句:“殘月落花弄濁酒,醉婦黯然臥膝間,夢中亡夫尤在前,醒時郎君飛上床。”
明溯不疑有他,隻覺得那市令豪放好客,便也不客氣,徑直抓過一個,伸手又推疇昔一個,長起家子,微微一揖,便徑直先飲了下去。市令一張老臉漲得通紅,卻那裡還喝得下去,隻得一口一個“哥兒”,在那唯唯諾諾,卻並無行動。
明溯尤自提著一隻空樽,連聲地催促那賊曹快飲。中間那店家小婦人將****微露,雲鬟半偏,醉醺醺地一把搶過賊曹麵前酒樽,轉眼之間,已是半樽入得肚去。小婦人搖搖擺晃地將手中餘下半樽遞了疇昔,對著賊曹說道:“我曾聽得一個閒話,說郎君在鄰縣養得一戶外室,端的有這事麼?”賊曹忙道:“汝且休聽旁人胡說。吾向來不是此等之人!”小婦人道:“我卻不信,隻怕郎君口不由心,悄悄做下此事,卻不敢為外人道也。”賊曹連道:“汝若不信,明朝吾載汝前去鄰縣一遭,便知究竟。”小婦人道:“載我做甚?也待養在鄰縣,覺得外室。”這話倒是越描越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