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古男人最佩服鐵血的男人。本來在劉陶眼中,那郭勝不過是一個諂言媚上的小人罷了,其他皆是碌碌,不敷以稱道,此時聽了那樞紐複位的狠惡聲響,見郭勝麵色如常,笑容涓滴不見勉強,心中便不知覺地滋長了半分好感。當下,見郭勝舉起了酒樽,便也將麵前那樽兒滿滿地斟滿,端了起來。
“哎呀,劉大人,你這腦筋如何就是不轉呢,此事如果鬨將開了,律法能饒了你不成?”明溯是打一把再揉一把,安撫道:“再說了,多大的事兒嘛,都這麼大年紀了,難不成還能如那十七八歲的小哥兒一樣?你不說,我不說,我伯父也不說,我七弟天然更不會說的,難不成你家另有幾房小妾等著出去亂嚷嚷不成?”
第三樽滿上以後,明溯倒是將酒盅放了下來,退後一步,雙手互按,重重的一禮拜倒在地,恭聲言道:“小子有一私事,還請二位長輩做主。”
此時明溯一向大聲說話、大口喝酒,表示得放蕩不羈,一副輕俠少年的作派,那郭勝、劉陶二人也早就風俗了下來,此時見明溯俄然一變態態,恭恭敬敬地遵了禮數,頓時二人皆是非常驚奇,相互望了一眼,同聲言道:“汝有何事,且起來再說。便是有天大的難度,吾(老夫)也定會幫你調停一二。”
擺佈蔡琰已經落入了明溯的狼口,固然中間諸多細節不詳,但看那言語之間的神態,天然明白該產生的早就在路長停止過一番了。劉陶也不是個婆婆媽媽的人,當下稍一沉吟,便應了下來,言道:“想不到老夫與汝作對了一輩子,臨終卻反而結成了後代親家,這造化實在玩弄人啊!”
思來想去,彷彿眼下也隻要好好坐下來喝酒這麼一條路可走了。劉陶不由長長地歎了口氣,甚麼話也不說,就這麼往塌上一坐,黯然地垂下了頭去。
“不想這老兒竟然也有如此花花腸子,半路劫人,哈哈哈,任那衛家想破了腦袋,恐怕也想不到此事是當朝諫議大夫做了下來的吧。”郭勝倒是笑吟吟地言道:“汝也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了。明小子是吾同窗之子,吾天然是其長輩。本日便代其父作了主了。親家,汝視之如何?”
兩漢對私有權庇護得最為嚴格,法律規定官吏夜間禁入民宅,不然殺之無罪。捕賊的官吏碰到賊人尚且如此報酬,何況是劉陶突入郭勝一樣一個朝中大員宅中行凶。
對於蔡邕今後的環境,郭、劉二人不知,他明溯心中但是清楚得很,隻要那屠夫兼花花公子董卓一進京,蔡邕必定會被強行召回京中任職。當時,除非他明溯隱居起來,不然隻要一出西山,這段孽緣立馬便會傳遍天下。想瞞天然是瞞不疇昔的,麵前隻要求得麵前二位大佬,幫本身想方設法先合法化下來了。